……眾臣中,除了極少數的幾個外,這一刻內心是崩潰的,面色是慘然的。
就在眾人心中一陣哀嚎中,一個個大臣神情萎靡的靜等著太子奏事兒。就連凌騫都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西秦的太子凌翰。“皇兒還有何事?講吧!”
說完,凌騫也覺得有些疲憊,於是懶懶的斜靠在龍椅的一側,眯著眼注視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太子見自己安排人掌控禮部很是順利,便想趁機再進一步。對於這次驍武侯再次動用手中兵權,包圍禮部下轄的皇都驛館,他覺得十分不妥,加上上次包圍自己的皇弟,溶王府那次。
讓凌翰覺得,這種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尤其驍武侯至今都不願意歸附與他這個太子。既然如此,那就更不放心讓驍武侯掌控住京衛營,所以不如趁此機會,將京衛營也收了回來!
“兒臣覺得,驍武侯這再次用手中兵權,擅自調動京衛營計程車兵,包圍住驛館,乃是十分不妥之舉。
雖說這次是他為了解救席姑娘,但是縱使如此,也不能任由掌兵權者如此胡作妄為,因此兒臣覺得,驍武侯似乎不適合繼續執掌京衛營。還望父皇另選他人,也好避免如今日之事,不斷在我西秦皇都上演!”
說罷,太子凌翰似是有意的看向下方的姜煥,掃了一眼後,方才轉而看向它處。
在下面站著的姜煥,豈能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不過姜煥此刻也在心中嗤笑一聲。覺得這個太子真的是有些幼稚了,皇帝畢竟是皇帝,縱使是父子,在沒有到那一天前,或許他可以容許你安插幾個朝臣,放幾個太子黨的人在朝內,可以容許你暗中發展一些他能控制內的勢力。
但是作為一個帝王,在沒到退位那一天前,絕對不會讓人掌握住皇都內以及附近的所有兵權,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可現在你這太子,如此急著想總攬皇都附近駐紮的兵權,陛下豈能讓你如願!
不過姜煥也不笨,知道西秦皇心中必然不允,但是也要有一個藉口拒絕太子才是,而自己此時,自然是給出這個藉口的最好人選。
心中明白,姜煥便出班道:“臣冤枉,那些隨著臣去驛館的,不過都是府中家將罷了,可不是京衛營計程車兵,因此臣明沒有私下調動士兵。
若是呼叫臣下府中的家將護衛,便算動用了西秦計程車兵,那臣倒覺得有些不解了,昭郡王世子那日不帶著自己府中的兵丁家將在外行走,如此算來,豈不是……”
姜煥這話說的有點不要臉了,不過也不算錯,凌玄逸每日明著暗著,帶在身邊的,何止是一兩個兵士,只怕西秦三分之一的兵力,都被凌玄逸一人握在手中。
因此姜煥這話,分明就是給凌玄逸招災去的,把太子的話,不經意間就轉到凌玄逸身上了。
聽著姜煥在這耍不要臉,凌玄逸轉過頭望著姜煥。姜煥也微微抬眼瞧著凌玄逸,二人一陣瞪視。
“嘿嘿!”凌玄逸忽然咧嘴一笑,心道你姥姥的,你果然不是個莽夫武將,這麼些年沒在一起玩,你姜煥還是這麼明著憨厚,暗地裡奸詐的德行!
凌玄逸心內不怪,也不開口辯解,當啥都沒聽見似的,依舊站在那裡半閉著眼睛無所動作。
太子見狀,心下更是忌憚起來,不過此刻他意在京衛營,知道目前還動不了凌玄逸,因此太子也不傻,根本不接話題。
“父皇,兒臣覺得今日……”太子凌翰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斷。
“民女有一事急需稟奏,還望陛下恕罪!”席凝羽站了出來,微微躬身對著上首龍椅坐著的凌騫行了一禮。
“哦!席姑娘有何事兒,快快說來!”凌騫本就不想跟太子再談京衛營之事,剛才姜煥的禍水東引也沒見有效,正自心中不快的西秦皇,看席凝羽打斷自己兒子的糾纏,甚是喜歡。
“是!陛下,民女……”
“你放肆!這裡乃是西秦的議政之所,乃是‘安天殿’內,豈容你一介女子能肆意插言,妄議朝政的?你可是不知我西秦律法,但凡女子參政,按律必須處死嗎?”太子被席凝羽打斷,心下很是憤怒,因此顧不得還有自己父皇在場,也一時忘了兩個侯爺也在的事兒。
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呵責席凝羽起來。連剛才西秦皇開口準了席凝羽說話一事,都拋擲腦後了!
“她便是議了政,又當如何?本世子倒要看看,這大殿之內,誰敢傷她一分一毫!!!”
凌玄逸猛然睜開眼睛,走出來,面向太子凌翰,開口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