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劉明軒道:“劉司使,這事兒席姑娘的意思,一切按照律法公斷,問明情由後,不用顧慮世子爺的事兒。
但憑大人依照我西秦的律法,按律判刑便是!”
明白了這一點後,劉明軒在心裡也鬆了口氣,只要把話說明白,那麼他這個刑部司使,自然也就知道怎麼辦了。
於是一拍驚堂木,劉明軒正要說話。
“大人,我是世子府莊子上的管事,今日這女子仗勢欺人,強壓我一家人到此,可未曾告知我的主子,若是大人你私自問罪與我,到時候只怕在世子爺那裡不好交代吧?”
陳濤這會倒是腦子轉了起來,想要用凌玄逸來壓劉明軒。
可惜的是,他怎麼就不明白,他自己不過是個外面莊子的管事兒人。可在這大堂裡,站著的可是世子府的老管家,還有一位凌玄逸親自開口求著別人幫忙管家的物件。
其實一個小小的莊子管事兒,能夠對抗的。
“啪!”
劉明軒一拍驚堂木,都懶得聽陳濤狡辯。
“來人呀,將人犯一家先責打二十棍。
本官還未問話,就敢咆哮公堂,好大的膽子!”
陳濤沒想到這劉司使一張嘴就給了自己一家子幾十棍,直接傻在了當場,等一頓棍子打完,一家三口一個個咧著嘴趴在公堂上了。
劉明軒這才從苦主開始,逐個問案情,等一切事情弄明白後,加上從莊子上跟著來的一些人證,還有當初陳晨行兇的兇器,人證物證具在。
弄清楚了事情的因由後,劉明軒才對著趴在地上的陳晨問道:“事情已經很是明白,兇器和見你重傷了死者的證人也都當堂指證,你可認罪?”
“我不過是失手重傷他,又不是當場打死,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結實,捱了打又不及時去看傷,怎能全怪在我頭上?
再說了,我也好,那死者也好,都是昭郡王世子府的人,不論誰打死了誰,那也都是世子府的家事,何時輪到你這個外人插手了!!!”
陳晨嘴倒是硬氣,都到了公堂,捱了棍子,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跟劉明軒嗆聲。
連坐在偏廳聽審的席凝羽,都覺得這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作不會死!
“放肆,你雖是世子府的家奴,可今日也是你世子府的人,
將你一家扭送至公堂,可見你這賊子惡行,已經讓主子家都覺得可惡,可你卻還能厚顏無恥的拒不認罪,真是該殺!”
陳晨扭著脖子蠻橫道:“什麼世子府的人將我扭送到此,更別說什麼世子府的主子。
我倒想問問,那女子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強行將我從莊子上抓來,又憑著什麼身份,讓你這堂堂三品官員親自見她?
難道就憑一個老家奴說她是主子,她便是主子了麼,還要不要臉皮了?一個女子,名不正言不順,拿著什麼身份去管世子府的家務事兒的?
現在這些女人啊,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巴巴的趕著巴結權貴,如今可是連身份都沒一個正式的,就敢趁著世子爺不在,亂插手府中家務,再加上一個老刁奴不知吃了什麼迷魂藥,幫著從旁胡鬧!
你這昏官也是,聽不得旁人亂說幾句,便信以為真。呵呵真是可笑以及!”
這陳晨,因為從小父親受到賞識,當了莊子的管事後,家中有了些銀錢,所以陳濤將他送到學堂讀了些書,所以今日這堂上,到讓他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