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裡愈發的上火了,說話也帶著幾分嘲意。
“玩的尚算盡興!”
席凝羽也是淡淡應道,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也同樣沒將在座的人放在眼裡。
只是讓席凝羽沒想到的是,席灌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動怒,反而忽然話頭一轉,溫言的對自己道:“即玩夠了,那就早些收收心思,今日為父去長寧侯府,已經將你與侯府二公子的婚事定下了。
趁著所剩不多的時間,好好在府裡收心養性,學些閨房女紅,等待日子一到,便要成為他人之妻了。”
霎時廳內傳來了幾聲私語,有的因為擔憂,看向席凝羽的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愁色。
而有的則是一臉瞧你活該倒黴的得意神色,坐在那裡笑看著席凝羽,生怕從她臉上看不到想要看到的表情。
而也有人心中含怨,認為該嫁入侯府的是自己才對,現在輪到這個所謂的嫡女,實在是礙眼至極。
席灌見席凝羽半天沒有回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席凝羽這才緩緩抬頭,看向席灌。
“嗯!知曉了,既然已經定下,那便定下了,不過我當初所說的也仍舊不能不作數。
雖然我不反對嫁入長寧侯府,但是想要做我的夫君,那也得我認同才是。還是那點要求,若能在文采和醫道上勝我一籌,我必不會食言。
但是,若是勝不過我,那麼這婚事——您就另選她人吧!”
“你——”
席灌被一口氣堵在當場,能在秋宴上力壓諸女,甚至連皇都內一向才名卓著的藍怡縣君都自認不如,可想而知自己這女兒文采功底何等不俗了。
加上那一身醫術,雖然席灌自己都很好奇,這些都是怎麼被這個之前一直棄養的女兒學成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不光文采出眾,醫術也是不俗。且不說這些富家子弟文采如何,又有誰會沒事學那些醫道。
而席凝羽雖然不明著抗拒婚事,可非要提出這文采、醫道均要勝她一籌的要求,豈不是故意為難了。
不說那侯府的二公子雖無大惡,可平時也就是個愛沾花惹草的主兒,別說醫道,也就會讀幾本孩童啟蒙時的書本而已,又如何能在文才這一項上勝過席凝羽。
席灌頓覺得這些候門公子,有時候真是廢呀!
就在席灌啞口時,席凝羽的二叔說道:“侄女兒這話說的不合適,自古以來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有誰是還要提出這一番要求的,豈不是徒惹人笑話。
再說了,那長寧侯府,可是朝中勳貴,貴不可言。你能加進去,還是正室夫人,還有何不滿足不成?”
席敦說罷,還看向席灌,兩兄弟這時倒是一個鼻孔出氣了。
再加上席敏的小輩從旁勸說,一副若席凝羽不答應,就打算疲勞轟炸到底的態勢。
見席凝羽仍舊不為所動,黃氏也開口道:“羽兒不是我這個為孃的說你,就拿今日早晨的事兒,哪有你這樣當著外人與我這個做母親的大打出手的。
雖然我不是你的親母,可自打你回了席府,我這個做孃的也不曾為難過你不是。反而處處遷就著,生怕你委屈了。
但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今日反與我在外人面前那樣處事,現如今又用這些條件來明著暗著抗婚不從,身為人子女,不該做的你都做了,該做的你卻沒做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