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是還好好的麼,為何今日就成了這般樣子。還有剛那丫頭說什麼佛堂,這又是怎麼回事?你住佛堂的麼?”
邵琦兒和尚傾顏見席凝羽臉色蒼白,而且明顯的精神不入昨日好。
“沒想到兩位姐姐今日會來,倒是妹妹我失禮了。沒能去府門迎候,還望兩位姐姐莫怪罪!”
尚傾顏見席凝羽這麼客套,心中怕他們之間生出什麼誤會。於是一轉頭,看向黃氏的眼神就不怎麼好了,冷冷的對著黃氏問道:“昨日到底你家幾位小姐回來怎麼說的,為何昨日羽妹妹尚且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到了今日卻成了這般模樣?!”
黃氏此時自然心中多少明瞭些,必定是席霜說話不實。不然今日邵小姐和這位小姐絕不會是這樣子,這分明是昨日之事另有隱情。
此刻黃氏心裡是可是把席霜惦記上了,先把眼前的事應付過去,回頭再找席霜好好說道說道。
“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自打剛才進門,姑娘就言語無狀。雖說本夫人不會太過計較,不過這是席府,還望姑娘自重!”
見黃氏這麼說,邵琦兒和尚傾顏看了黃氏兩眼。
“哦,這麼說昨日你家小姐回來,沒有對你言說過本小姐是何人?呵呵——看樣子昨日有人藏了不少話,想必今日羽妹妹這番模樣,也是拜她所賜咯!”
尚傾顏腔調怪異,說話時似有所指。
這一下黃氏心中更加的突突,看樣子昨日席霜藏得還真的不少。
“昨日羽妹妹在邵府宴席上被人羞辱,身為席家長姐,竟然沒有絲毫迴護不說。反倒跟著外人欺辱自家姐妹,倒是讓本姑娘漲了見識。
更是讓我們見識了夫人的家教,想必夫人平日沒少嚴詞管束吧?
至於本姑娘麼,瑞安鄉主,尚傾顏!”
“啊!你,您是。瑞安鄉主!”
黃氏聽尚傾顏道出自己身份,已然傻在當場。
好不容易等林嬤嬤扶著黃氏順過氣,黃氏才軟踏踏的坐在椅子上。
“快,快請瑞安鄉主上座,還有邵姑娘也快快先坐下說話!”
瑞安鄉主,雖然也不是郡主、縣主的高位貴女。可也絕不是那些縣君鄉君之流,能被封為鄉主,必是家族中擁有戰功才可。
而這位瑞安鄉主,又姓尚,此刻黃氏自然知道這是誰了。
威北候尚源與蓉香縣主張氏文嫻之女。
已故老侯爺,曾經率軍萬餘,死守涼關三十餘天。硬是等到西秦援軍趕到,大破漠北輕騎三萬餘人,一路殺到漠北孤雁山下的老威北候,尚定山之孫女。
就是眼前的瑞安鄉主,尚傾顏!
看著屋內的眾女坐下,黃氏此刻多少已經明白昨日是怎麼回事了。
“林嬤嬤!去把席霜給我找來,還有昨日同去的席霖和席敏。讓她們都過來,今日定要問個明白!”
林嬤嬤急忙帶著兩個丫鬟,一路往席霜等人居住的小院而去。
其實自打尚傾顏和邵琦兒進府,席霜就知曉了。所以此時席霜不在自己院子,而是來到了王姨娘的院落。
進了屋,席霜自知惹了禍事,於是毫不隱藏的將昨日在邵府發生的一點一滴都如實告知王氏。
當王氏聽席霜言說過後,直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長腦子的,從小到大,在這府中看也該看明白,聽也該聽明白點事才對。可怎麼都這般年歲,早就該嫁為人婦的年紀,處事還是這樣短缺心思!
“你個糊塗東西!
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笨的,昨日那般場景,便是那席凝羽的不對,你也不該當著眾人抽她耳光。
何況按你所說,分明就是外人欺妹。你身為長女長姐,不知迴護也就罷了,可萬萬不該幫著旁人一同辱她!”
席霜見王氏衝她一通斥責,心裡也很不服氣。只是奈何此刻自己惹了禍事,又不知如何解決,所以只得忍著。
不過忍著歸忍著,也不代表自己就只會悶聲捱罵。
“姨娘!我也只是為著平息茗怡縣君和潤賢鄉君的怒火,才會當眾責打她,再說我是長,她是幼。就是被我打了一巴掌,也最多就是個管教親妹罷了!”
王氏見席霜這會了還頂嘴,一時氣上加氣道:“她是幼沒錯,可你似乎忘了吧!
她是嫡你是庶,她是尊你是卑!你幾時見過庶出能夠凌駕嫡出的?你幾時聽過庶女敢在外當眾責打嫡出的?你以為夫人當真會護著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