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女子絕對不是席家長女所說,那般沒有見識。由此,藍怡恨恨的盯了席霜兩眼。
席敏也沒想到,自己這位二姐竟然能對的出,一時歡喜難抑。
“倒是沒想到,席家的這位姑娘竟是個妙人兒。本姑娘這裡也有一對,雖花鼓令未曾在我手中,但是也想以示眾人。不知席姑娘,可否給個機會?”
席凝羽見藍怡此刻擺明了要刁難,連自己說的花鼓令都棄而不用。明刀明槍的要和自己為難,於是冷冷笑了下道:“既然茗怡縣君由此雅興,自當作陪。”
“好,那姑娘且聽。
言不知分寸,廠內聞犬聲,遭人鄙棄數載,何顏回?
不知席姑娘可能對的上?”
藍怡這一對,是將討厭二字拆開。辱罵席凝羽讓人討厭,還暗指席凝羽不知分寸,聲如狗叫。被人遺棄數年還有臉回來!
不可謂不惡毒,一個對子,將席凝羽貶低的不值一文。還往人傷口上戳,其心惡毒,其意惡毒!
被當著這麼多人如此辱罵,不光邵琦兒和尚傾顏沒想到。就連在座的其他人,也沒想到茗怡縣君會這麼大鳴大放的罵出來。
一時都愣在當場,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席敏雖然年幼,可也學過一些詩書子集,會一點文章詩對。藍怡這一對她自然聽得明白,氣的指著藍怡你了半天,礙於身份落差,不能直言罵回去。
席凝羽也是微愣,沒想到這位倒是個直性子。愣過後,席凝羽不但不怒,反而想笑。
“藍怡!你放肆了,今日乃是給邵琦兒慶生,你怎可在這宴席間如此辱人!”
一開始沒明白,經過邵琦兒旁邊提點。尚傾顏怒從心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質問藍怡。
“本縣君問過她的,可要對這對子。是她自己言說願對,本縣君何錯之有?”
“你放肆!當著本鄉主的面你敢這樣折辱我朋友,藍怡,你這賤婢是想死麼?”
“瑞安鄉主,難不成你還敢殺了本縣君?別忘了你我都是受了敕封,就算我比你品級低也輪不到你言我生死!”
廳內一時混亂至極。
邵琦兒怎麼都沒想到今日自己的這生辰宴,會鬧成這般模樣。一時間也不知該勸誰為好,夾在中間甚是為難。
尤其是在自己府上,讓席凝羽受如此大辱,心內覺得甚是虧欠席凝羽二人。
“牛不念生恩,玄田未能耕,小牲畜也出題,可知羞?”
席凝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原本吵雜混亂的宴席廳靜了下來。
正自爭鬧不休的尚傾顏和藍怡也停了口角,各自回頭看向席凝羽所在之處。
“她,她剛才說了什麼話?”
“好像是,是吧對子對出來了!”
“牛不念生恩,玄……這——拆字對”
“哈哈哈,罵得好。夠直白,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這次尚傾顏聽明白了,不用誰給她解釋也能懂。
連尚傾顏都能聽懂,藍怡這些對於詩詞頗有心得的人豈能不明白。於是藍怡怒極,見席凝羽敢當著這麼多人面用對聯回罵自己,感覺甚為不堪!
“賤婢,你也敢辱我?你可知犯上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