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聽是二哥叫魯鳴來護衛,還真有些歡喜。畢竟此時真不知道傷了清影的是誰,能把清影傷成這樣,那麼清瓊必然也不是對手。
那麼,萬一這幾日那傷人者再來,豈不是無人護衛。
可是看著魯鳴這一身軍甲,若是守在席府,也不甚妥當。席凝羽一時又陷入糾結,腦海裡在尋思,看看有什麼辦法,既能不顯露魯鳴等人身份,又能留在此處護衛。
“小姐,讓他們變裝就是。”
見席凝羽在沉思,蟾兒到底是個精細的。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小姐的打算呵憂慮之事,因此在席凝羽邊上附耳道。
席凝羽聽蟾兒這麼一說,暗暗點頭,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魯校尉,既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氣。不過我這是民宅,貿然多出這麼些官軍,甚是不妥當。而且一旦被有心人知曉,怕是連累二哥有麻煩。
我看這樣好了,你們先離去。等今天夜裡,你們找處僻靜之地,換身打扮。然後從府上後門進來,我讓溫大叔給你們趕緊置辦些家丁衣物。
未來這些日子,就委屈各位暫時充作府上下人。既能暗中護衛,也能免去暴露身份,給二哥招來禍患,不知魯校尉以為如何?”
魯鳴這個粗人,那想得出這麼些道道。席凝羽在之前剿匪那時的才智計謀,早已讓魯鳴敬服,因此這時席凝羽怎麼說,魯鳴就怎麼應。
“成,那我就先帶弟兄們離開。等晚上我們就在後門處候著,一切都聽四小姐吩咐!”
等魯鳴等人退出,席凝羽又吩咐了溫大叔去辦下人衣飾。等一切安排妥當,席凝羽才略吃了點米粥,繼續守在清影旁。
翌日一早,席宅開門。
從門裡出來三兩個家丁打扮的漢子,拿著掃撒用具,靜靜地打理著席府門外的街面。
而府內,換了身打扮的魯鳴。一早就帶著幾個同樣換了裝扮的軍士,開始檢視熟悉府內的情況。
雖然席氏老宅不大,可也有兩處隔院。因此魯鳴抱著小心為上,務必不出疏漏的原則,十分認真地帶人熟悉地形。避免一旦面臨突發事情,自己人連周圍環境都搞不清。
而守在清影身旁一夜未眠的席凝羽,此刻沒心思管魯鳴怎麼護衛老宅的事,而是一門心思的給清影施針。
身在皇都的凌玄逸,這幾日一直沒見淮州那邊傳來新的信報,心中正在嘀咕。
正巧扶琴掀開門簾走進來,手中還拿著幾分信紙。
“可是淮州郡來訊息了?”
“呃!主子,淮州那邊不是陌影去了麼,您就不用這麼擔心了。這幾份是莫北那邊的,還有一封,這個是信平侯府的請帖。
是請主子您五日後過府的帖子,您看是去,還是找個緣由推了?”
原本聽沒有淮州郡那邊的書信,有些寥寥的凌玄逸。一聽心平侯府下帖,才略一振。
帶著些疑惑的問道:“可知信平侯爺忽然下帖,是何事請我?”
“主子,這個還一時不知。不過以信平侯一門與主子一門往日的交情,絕不是請您去吃鴻門宴的就是,至於到底何時,到時不就知曉了麼!”
“……”
凌玄逸聞言心說,這不廢話。到時候我自然知道,我就是想提前知道才問你,竟說廢話!
見凌玄逸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扶琴微微一笑道:“不過,屬下倒是猜測,可能是好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