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再次來到安民堂,已是三日後了。
“席姑娘,今日也早啊。裡面已經擺設妥當了,您還是先用過飯再看診嗎?”
今日因為一早孟大夫出診,所以安排了精熟的夥計候著。因此席凝羽一來,這位夥計便急忙招呼道。
“我家小姐今日用過飯來的,直接開始診病吧。”蟾兒見席凝羽示意,便開口對店夥計道。
“唉~好嘞。”
席凝羽入座後,隔著屏風看,到此時堂內的病患還如前幾日一樣,對自己不信任,沒一個上前請她看診的。
於是席凝羽便站起身來,走去藥櫃幫著店夥計配藥去了。
身為一名大夫,不光要精熟診脈開方,對於按方子配藥也是一樣要求熟悉的,所以此時席凝羽一點也沒有不耐煩,反而專心的做著手裡的事情。
“哎~來人吶,把你們堂裡的坐診大夫叫來,我們公子要見見,答得好了有賞。”一聲惹人厭煩的話語傳來。
只見那晚的錦衣公子,帶著兩個侍從,悠然踱步的跨進了安民堂。
“這位公子,我們東家出診去了,您要是求診,那邊稍坐。”店夥計見來人衣著不俗,上去招呼道。
“前兩日聽說你們這裡,來了位義診的大夫,既然你們東家不在,那請義診的大夫出來見見吧!”高傲侍從掃了眼店夥計,抬起頭用下巴看人,雙眼直視屋頂。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跟屋頂說話的。
在侍從和店夥計一問一答間,錦衣公子挑了一處坐下,隨意的四處打量著安民堂內的擺設。
待看到一面屏風和屏風前的桌椅後,錦衣公子眉頭微皺了下,心內閃過一絲疑惑。
逐轉頭問道:“何以這裡擺設一屏風?”
“這個……”店夥計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便偷眼瞧向席凝羽。
“這二位公子可是瞧病?”席凝羽見店夥計看過來,也不做躲閃,停下了手中的活路,抬頭問道。
“咳咳~你這女子,胡言什麼,這裡就我家公子,能稱為公子,你怎亂說有兩位,端是沒眼力界!”傲慢侍從斥責道。
聽聞此話,在一旁閒得無聊的蒼朮睜開虎目,原本靠立在門柱的身子直起後,就待上前收拾那侍從。
卻正好看到席凝羽的眼色制止,便定了定,又靠回去,只是雙目這時卻帶著恨意的,在背後盯著那傲慢侍從!
“那倒是本姑娘眼拙了,原以為您三位一進來就大呼小叫,不是打賞就是給錢的,我以為哪家的三位貴公子們,上門行善事了!”
席凝羽一句話把侍從臊的有口無言,憋著一臉的糾結指著席凝羽啞在原地。
“是本少管教無方了,姑娘見笑。”
錦衣公子這時才注意到,站在藥櫃後面的竟是位嬌小姑娘,蒙著一張臉的薄紗只露出一雙璀璨星眸,細碎的劉海遮住額頭。
剛那一番言語,聲如黃鶯出谷,脆亮嬌婉。
“管教的不好,就少帶出來顯擺。惹人生厭得慌!”席凝羽是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留,言語上連頂點兒餘地都沒給對方。
錦衣公子也未在意,微微一笑又看了兩眼滿堂的病患,轉頭對席凝羽問道:“不知姑娘可知這堂內有一義診坐堂大夫,何在?”
“公子何事?”席凝羽十分不耐,這幾人自進來便是一直打聽,又不言尋人有何事情,實在讓人嫌棄。
在席凝羽不耐煩的和錦衣公子交談時,門外慌慌張張跑進來一位老婦人,手中抱著一名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