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程家的敗類又出來禍害人了!”某個小媳婦打扮的女人對旁邊的人小聲說。
“是呀。聽說前陣子才從郡城回來,哎呦我們又要倒黴了。”某個中年大叔說道。
“哎,可不是麼,才說走了半年多這裡平靜了些。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真是的,看看才回來就欺負人!敗類呀敗類......”某個老婦人說道。
“嘿~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說什麼呢?啊!”程賢一聲威嚇,頓時四周靜了靜。
席凝羽看著程賢耍著威風,心裡想著原來就是一個鄉下的惡霸呀!
“說什麼?難道你是聾子?”席凝羽用她那靈動清脆的聲音大聲說著。
“我當是什麼來頭,原來不過就是個仗著祖上積存下來的那點產業就四處招搖的潑皮罷了......”席凝羽開口罵道。
“臭娘皮你再說遍。”被罵急的程賢瞪著眼說道。
“瞧瞧,連我說話都聽不清楚還得再讓我說一次的無能殘廢也敢這麼出門亂晃。都不怕耳背聽不來趕車的吆喝被車碾死!”席凝羽繼續毒舌的罵道。
四周傳來的呵呵笑聲和戲謔的眼光讓程賢快陷入暴走中。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魚兒,大步走到席凝羽面前伸手抓住席凝羽的前領想把席凝羽提起來。可惜程賢平時也是個胡天黑地的,把身子弄得虛了。提了兩提沒提起來就這麼拽著衣領,兩眼瞪著席凝羽說道:“臭潑婦你敢當街這麼辱罵本爺,信不信爺當街辦了你?”
“不信!”一聲斷喝傳入眾人耳中,讓人心頭一跳。
聲落,只見三個身著灰衣的男子就排開眾人。大跨步的走到中間,其中一人伸出手捏住程賢的胳臂往後一頓。摔了個滾的扔到一邊去了。
“羽姑娘,您沒事吧?”陌影攙扶起席凝羽關切的問道。
“還好,就是老家人被打的昏了過去還沒見醒。”席凝羽道。
“既如此我幫您把人背到仁心堂稍歇您看可好?”陌影問。
“如此甚好,勞煩陌大哥了”席凝羽施了一禮謝道。
此時從地上爬起來的程賢哎呦哎呦的呻吟著挪動了兩步。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指著陌影幾人說道:“哪來的多抓貓,敢管小爺的閒事。活膩味了吧,還敢動手打我。信不信我讓少倉令派人拘了你們坐大牢!!”
陌影一回頭,冷冽的眼神瞬間讓程賢倒退了兩步。
“少倉令?呵......”嘲笑了一句,只見陌影從手上掏出了一塊東西交給隨他出來的兩個灰衣人之一然後說道:“去拿給少倉令看。告訴他,立刻著人把這個什麼程賢給老子扔牢裡去。還有,告訴本縣的少倉令。羽姑娘在他這地界上出任何問題,我都要他這少倉令滾回老家吃土!”
灰衣人接了東西轉身沒入人群中去。
陌影幫席凝羽吧溫大叔背進仁心堂。隨後施大夫診了脈又看了看身體的外傷,說沒什麼大礙。回去修養幾天就是了,另給了些活血散瘀的藥膏。
至於那個什麼程賢的,見眾人散去。陌影幾個他自覺也打不過,便揉著自己的老腰一瘸一拐的回家了。打算糾集幾個家丁再來尋陌影的晦氣。 更要讓自己老爹找人打聽打聽這個敢當街罵他的姑娘是誰家的,雖然脾氣臭了點不過人長得挺美。年齡小了點也不打緊,先弄回來養著。反正是不打算放過席凝羽了,怎麼都要弄到手。可是卻沒料到剛進家門就被隨後趕來的差役給抓了,硬是扔到大牢裡關著,連他爹出銀子都沒能把他弄出來。
而此時仁心堂裡,溫大叔被陌影使人先送回家裡去了。魚兒也讓席凝羽打發了先跟著回老宅了,於是施漢學、陌影、席凝羽三人就坐在藥鋪後堂喝著茶水敘話。
“羽丫頭,今日若不是有陌小哥他們在,你惹了那程家的潑皮可是麻煩了。”施大夫說道。
“能有什麼麻煩,他還能青天白日的砍殺了我不成!了不起耍些手段坑我罷了,不過話說回來。他挖了坑到底最後誰跌進去還是兩說呢!”席凝羽道。
施大夫搖搖頭道:“你呀!太要強,不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吃了暗虧,況且要真出了事你家那些......唉!”
“我也不指望那些人。”席凝羽心裡清楚施大夫指的是誰。
“無妨,我不是已經著人跟這裡的少倉令打了招呼。不會有人再尋羽姑娘麻煩的。”陌影說道。
“陌小哥有所不知,城外程家村的程員外不光是有些錢財。似乎在郡城那邊也有些人脈,幾位在或許能保個羽丫頭的安寧。但是一旦讓程員外知道你們離開......”施大夫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陌影一時也覺得為難,畢竟施大夫說的是。他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個小縣城的,萬一到時候他們走了,那程賢再來找羽姑娘的晦氣可沒人保得住了。
“好了,又不是馬上就會有人來找我麻煩。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何必自尋煩惱。說起來上次我離開後那位受傷的大哥可好些了?我再去看看傷勢如何?”席凝羽見氣氛有些沉悶就把話往後堂受傷的人那裡引,也正好她想再去看看那傷者。
“啊是了,蒼朮前兩天就醒了。一直嚷嚷著要去謝謝羽姑娘呢,今兒您既然來了就有勞再去看看他的傷也好。”陌影本就想讓席凝羽去看看蒼朮所以見席凝羽主動提起正好。
“也好,我對毒理也不甚精通,還是羽丫頭再去瞧瞧才放心些。”施大夫也搭話,並主動站起身領著席凝羽往後堂走去。
三人還沒推門進入廂房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哎,兄弟幾個。我都躺了這麼幾天了,能讓我下來走走不?”
“蒼二哥,您老實點吧。省的一會讓陌老大看到又的收拾你!”一個厚重的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