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仙師一揮長袖,腳下雲霧環繞,飄走了。
“子安,這不是真的吧?”寧山臉上充滿難以置信之色連問道。
“這怎麼可能,子安就怎麼不能修煉了?”蘇穎亦是如此。
“這下可怎麼辦?我可是得罪了漢陽的金刀王家,嗚嗚……爹,我明天就要被王家給砍死了!”寧牧同父異母的弟弟,寧煜急哭喪著臉對寧蕭連道。
“子安啊,我家允兒可是剛剛跟郡縣大人的兒子聯姻,這樣子一鬧,郡縣大人還不反悔?”寧牧的三叔一臉擔憂的神色抱怨。
寧家大堂上,幾乎所有親戚都在抱怨。
甚至有上了年紀的人直接呵斥了起來,怒罵、哀怨、冷臉一幕幕的衝擊著寧子安早已臨界崩潰的內心。
“夠了!”寧子安連呵了一聲。
修仙者的餘威還在,眾人被震的一愣,卻依舊有大部分人撇撇嘴一副不以為然之色。
“子安,你怎麼跟大伯二叔們說話的呢?”寧山跺了跺手中柺杖連呵斥道。
“就是就是,你這白眼狼,虧爹養你這麼大,還供你上修仙門派修煉,你就是這麼對你爹的?”寧子安的嫂子連連冷笑道。
安撫了自己寶貝兒子的寧蕭連連擺手:“沒辦法,某些人還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呢,殊不知如今屁都不是了。”
“子安啊,我們這都是關心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那些親戚朋友皆是譏笑的嘴臉,不停的嘲諷。
“嘿嘿。”
“嘿嘿……哈哈!”寧子安勾著腦袋,忽然如似瘋癲一樣的仰天大笑了起來。
“寧子安,你居然還好意思笑?”寧山怒不可揭,用柺杖指著他連道。
突然,他手中的柺杖不受控制的懸浮在了空中。
“哼……給我碎!”寧子安獰笑一聲,舉手一握,那根柺杖砰然爆裂成了一堆粉末。
此幕一下子驚呆了寧家眾人。
“那個,子安啊,大嫂畢竟心直口快,其實那些話都不是本意,你不用過意不去的。”寧子安的嫂子離那個柺杖最近,當場嚇得雙腿不停打顫。
寧蕭吞了口沫:“二弟,其實你方可一萬個放心,畢竟,你雖然不能修煉了,但這仙法……嘿嘿,也可在普通人之中混得風生水起的不是嗎?”
“就是啊子安,大家嘴上雖然過分了一點,但本意都是對你好呀。”寧家眾親戚亦是不停安撫,嬉皮笑臉的,一臉討好之色。
“死,你們都得給我死……哈哈,哈哈!”寧子安再次仰天大笑,一躍而起,竟撞破了屋簷,飛走了。
“現在好了,子安瘋了,你們就各自等著自生自滅吧!”寧山氣憤的跺了跺柺杖,駝著背離開了寧家大堂。
“牧兒……你二叔瘋了,我們也該走了。”柳煙強忍著對此地的厭惡連道。
寧牧挪動了下痛楚的膝蓋,好在不算太嚴重,不影響走路。在柳煙的攙扶下踉蹌著站了起來。
“娘,我們現在去哪?”二叔瘋了,寧牧都感覺到了柳煙一心要離開此地的衝動連問道。
“回家。”柳煙思緒飄遠,說了兩字後攜手寧牧出了寧家大院。
柳煙母子二人攜帶了一些簡陋的行李,行走數天,來到了一處有著淺淺的灌木叢的懸崖邊上。
灌木叢中有一名穿著黑衣的老頭正不斷的劈砍著那些稍微長出來一點的灌木。
寧牧頗感好奇:“老爺爺,這些灌木叢對你有仇嗎?”
黑衣老頭慈祥的對其笑了笑:“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砍了整整十六年了,傻子也要記恨這些東西的。”
“是有人強迫你嗎,你為何不走呢?”寧牧頗為不解的連問道。
黑衣老頭淡淡一笑:“這是對一個人的承諾。好了,不和你多說了,今天砍不完,可就沒有飯吃咯。”
“牧兒……過來,不必理會那個傻子。”早已臨近天埑邊的柳煙對其叫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