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寒對此也不由得詫異之極,仔細觀看之下,發現樹木上面並沒有陣法的痕跡。
他也忍不住有些詫異,這裡的樹木為何會如此神奇,而且以屠夫的實力,恐怕一斧子能夠砍翻一座大山,可斧子落在樹幹上,卻並未直接將其砍斷。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的,加上此刻自己問話之後,樵夫依然不理不睬,讓他接下來的話也全部都嚥了下去。
餘寒淡淡一笑,樵夫適才是因為自己方才功虧一簣,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很明顯心裡在賭氣。
所以他也不敢繼續追問,訕訕朝向後面退了出去。
他也想要看一看,像是之前找到來這裡的路一般,能不能找到向後繼續的路。
樵夫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幫我把這棵樹砍斷,我帶你去見你想要見的人!”
說完這句話,他一臉鬱悶的將手裡的斧子丟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看向餘寒。
餘寒握住那把斧子,臉色瞬間變化。
這把斧子……也太重了吧,他真氣鼓盪,盡數湧入到了雙臂之中,這才將斧子舉起。
不過這也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的真氣,想要用它來砍樹,怕是力氣根本無法用到。
想到樵夫像是用一把平常的斧子一樣用它來劈砍,看不出絲毫的不妥之處,心中忍不住暗自嘆息,書院果然都是怪物。
樵夫看著餘寒,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容。
餘寒看到他的笑容,索性也將斧子丟在了地上,朝向肩膀上的小傢伙說道:“把樹砍了!”
小傢伙跳到了地面上,在爪子上吐了一口唾沫,小巧的身軀狠狠掄起那隻斧子。
雖然也有一些吃力,卻比餘寒強過了太多。
餘寒也一屁股坐在了樵夫的身邊。
樵夫饒有興致的看著餘寒:“你倒是好算計,養了一隻了不起妖獸,就這般用?”
餘寒掌心光芒一動,一隻酒罈出現在了手中,他真氣一動,封泥自動跳開,張口狠狠灌了一大口。
樵夫不淡定了,他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坐起身來,微微閉上雙目,也不知在唸叨一些什麼。
餘寒瞥了他腰間的葫蘆,雖然來了這麼久,樵夫即便滿頭大汗也沒有將其開啟,但他一早就推測,那葫蘆裡面裝的是酒,而不是水。
而且從重量上來看,已經點滴全無,徹底空了。
“前輩,你看我這小兄弟做事如何?是不是很有培養的價值?”餘寒權當做沒有看到樵夫的窘迫,一面指著小傢伙說到。
小傢伙砍樹的速度,雖然不如樵夫快,但在不斷的劈砍之下,也砍了一小半。
將其砍斷,只是時間的問題。
樵夫身軀坐得筆直,聽到餘寒開口,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咧嘴笑道:“是挺不錯的!”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著餘寒手裡的酒罈子。
餘寒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仰頭大口的狂飲,這一路上他憋屈得夠嗆
,偶然喝上幾口酒,卻也好像回到了從前,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這些酒,是他蒐羅了各地的好酒,都是留給先生的,那個高大的老人。
此刻再次想到那個老人,忍不住嘆息著搖頭:“到底是你,還是不是你呢?”
一罈子酒很快就見了底,樵夫當真是急得夠嗆,憋得滿頭是汗,眼見著餘寒丟掉了酒罈子,忍不住一臉的頹然之色。
咔嚓!
那株大樹終於被小傢伙砍倒在地上,壓塌了其他周圍的不少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