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知心臉色瞬間變化,靈骨顫動,那座被洞穿了一個小洞的山峰終於一陣扭曲,化為一道青煙沒入到了他的體內。
靈骨的力量全力催動,開始對抗體內那股毀滅之眼的力量。
餘寒的眉心處,第三隻眼已經開啟了一半,微微閃爍之間,充斥著暴虐的能量。
他並未朝向鐵知心追殺過去。
毀滅的力量已經打入到了他的體內,即便不死,短時間內也難以繼續發動攻擊,所以暫時已經不足為懼。
而且,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果然是狠辣之極,怪不得那麼多四大主城的弟子都死在你的手裡!”華正陽饒有興致的看著餘寒,嘴角也漸漸湧起一絲寒意。
“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
他嘴角帶著幾分淡淡的不屑,似乎在俯視餘寒一樣。
然而下一刻,餘寒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必介紹了,你就是華正陽吧!”
華正陽看著餘寒,氣息漸漸平復了下來,微笑道:“雖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但很可惜,在我這裡,你依然被判處了死刑!”
“所以我不會留手!”
餘寒有些無奈的看向他:“我知道你的名字,是因為這麼傻逼的人,總該是要記住的,當初只是聽到名字,現在見到本人,更加證明了我的判斷!”
華正陽一臉陰沉的看向餘寒:“什麼判斷?”
“的確挺傻逼的!”餘寒很無辜的看向子魚,貌似剛剛才答應了他不要罵人的,現在竟然再次罵了出去,可這種情況,他實在板不住啊!
子魚很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並未在意。
“無論是四大主城還是洪荒七州的弟子,在進入修羅路之後,身上都帶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所以,七州武院的那些長老,其實已經知道,會不會有人自相殘殺!”
說到這裡,華正陽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而你的手裡,不知道沾染了我四大主城多少弟子的鮮血,即便可以平安走出這裡,也終究只有死路一條,七州武院,不會放過你這樣一個擊殺了這麼多四大主城弟子的殺人狂魔!”
“如此主城?留知何用?”餘寒目光閃爍:“你們早就背棄了自己的內心,如果連七州武院也是這樣,整個洪荒,其實也應該毀滅了!”
“大逆不道!”華正陽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殺機:“不過,輪不到七州武院的人動手了,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再來殺你,便順理成章了!”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了子魚:“我很好奇,我明明救了你,你當時,為何還要不辭而別?”
子魚目光閃爍:“不用你救,他們也殺不掉我,所以你的出手,很多餘。”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你離開的理由吧!”華正陽勉強壓下殺人的衝動。
子魚的一雙妙目,盡數都落在了餘寒的身上,讓華正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然後她說:“我曾經和步輕煙說過,以你的實力,可以擊殺元真他們三個,但卻只是將他們喝退,明裡是救了我,實際上,有些太過刻意了。”
她依然沒有將目光轉移到華正陽的身上,就那麼繼續說道:“而且,你和古元潮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要殺餘寒,我便要殺你!”
華正陽眼中終於閃過幾分明悟。
怪不得那一次,她和步輕煙療傷完畢之後,便不辭而別,讓自己好一陣惱火。
原來,自己的算計,竟然在古元潮那裡棋差了一招。
他以為,是古元潮告的密,並未想到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步輕煙的兩犀珠。
如今明白了一切,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全部都可以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