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園,那個被別墅完全遮擋住的白色洋房。
二樓的某個房間裡。
雜亂無章地槍聲一直不停地傳入她的耳中,但是那槍聲卻在非常短的時間裡便就突然停止了。她的心忍不住地揪在了一起,各種想法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從她的腦海中不停地閃過。
還好這個地方几乎很少會有旁人接近,不然剛才的那一陣槍聲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騷亂和轟動的。只是···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會不會太過分了?
她在心裡這般想著,然後完全忽視了那個已經正在走向她的人。
“你在等著誰來嗎?”那張生的如同王子般地臉上滿是陰冷,他一步步地逼近她,直到完全來到了她的面前。
“你想要聽到什麼回答呢?”然而她的視線卻一直看向窗外,根本就不在乎已經來到她身邊的他。
“看著我。”他繼續冷冷地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就在自己的眼前,明明他和她離得那般近,但是他卻總覺得此時的她就像是在一個他根本就無法觸及到的地方,一點都不真實。
“嗯,然後呢?”聽了他的話,她很配合地將臉轉向了他,那張精緻地小臉上,依舊漾著淺淺地笑意。
“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在期待些什麼。”
“我那樣說了之後,你就會完全相信我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不管讓我說什麼都可以哦,你要聽嗎?”她的聲音,彷彿那銀鈴般在作響,無比地悅耳,無比地動聽。
“說。”他陰冷地說出了這個字。
“好吧。”她輕笑出聲,那笑聲像是一種無奈,又像是帶著一絲地輕蔑與嘲弄,“期待什麼的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真實,那隻不過是一種妄想而已,除非真正的結果擺放在我的眼前,不然,我就不會抱有任何期待,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他看著她,看著她那雙美麗地眼眸。
過了一會兒,他走向了一旁,然後往玻璃杯中倒了半杯的水,之後,又將某樣東西放了進去,直到那個東西完全溶解在了水中,他拿著玻璃杯再次來到了她的面前。
“你承諾我的事情,還記得嗎?”他輕搖著手中的玻璃杯,杯中透明地水因為手的晃動泛著淺淺地波紋。
“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我的記憶力還沒有退化到那種程度。”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的很含蓄,有些敷衍。但是說話間,她那雙美麗地眼眸卻一直都在看著他手中的玻璃杯。
“我要你現在再完完整整地重複一遍。”
“完完整整嗎?這個可能會有些難度,雖然大概的內容我還是能夠記住的,但是想要完整的說出來,這個···有些困難。不然由你來說好了,然後我再將你說的話重複一遍,這樣的話應該也沒有問題吧?”她對他用著極其溫柔地話語,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很難想象到在下一秒眼前的這個人又會做出些什麼。現在,必須要拖延時間了。當她看到他手中的那個玻璃杯時心裡便就這麼想了,眼前的他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和之前的完全不同,變得···很危險。所以,她必須要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然後等著那個傢伙趕來。
“也好。”他的口氣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你只要跟我說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只要這一句話就好。”
“嗯。”她悶哼了一聲,然後又看向了窗外,“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永遠。”她那般輕聲地說著,不是面對著他而說,說著這句話的她,就只是看著夜空中的月亮。
為什麼不看向我?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卻看向了別處?呵呵,沒關係,只要我聽到你親口說出來了就好,只要我承認了就好。
“把這個喝了。”說著,他將玻璃杯遞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是什麼?”她沒有接過玻璃杯。
“今天外面會有些吵,將這個喝下去之後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他笑著說道。但是不管怎麼去看,那抹笑,都是那般地虛假。
所以,還是躲不過去了嗎?
她在心裡想著,之後,便緩緩地接過了他手中的玻璃杯······
迷園的入口處。
地面上,躺著幾個大漢,其他那些身穿黑色制服地男人則開始慢慢地靠攏在了一起。
而那兩輛突然衝進迷園的越野車依舊停在那群人的面前,一輛是淺灰色地越野車,另外一輛則是藍色的越野車,而它們的主人便就是有著多年好友情誼兼戰友情的林木和野獸。
兩輛越野車的車燈全部被開啟了,那太過刺目的車燈讓那群身穿黑色制服地男人們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地睜開雙眼。
“是你們主動上車跟我們走呢?還是說讓我們用另外一種方式強行將你們帶走?”林木故作認真地對那群男人說道。
“聽到了槍聲?怎麼可能呢,是你們聽錯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槍聲。”那個為首的身穿黑色制服地男人笑著說道。那笑容,很是不自然。畢竟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兩個人突然冒出來,始料未及,所以,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哦?是嗎?那,這又是什麼?”說話間,林木直接抓起了某個男人的手,“他手中的東西,難不成就是所謂的玩具手槍不成?”
為首的男人見到後,心裡一驚!心想著明明在剛才他已經讓所有人把槍收起來了,為什麼偏偏這個傢伙卻沒有及時把槍收起來呢!這下真的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