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因為從下午開始天就一直灰沉沉的,所以到了夜晚,那種令人窒息地黑有些讓人感到恐懼。
尤其是那種鄉野地方,周圍還靠著大山。
簡陋地小瓦房內,因為實在無法容忍這樣的環境所以男人一直都無法安睡。
將衣服穿好後,男人從小瓦房裡走了出來。
雖然天已經很黑了,但男人還是打算憑著記憶去那個地方看看,當然,遠遠地看一眼就足夠了。
對於男人來說,黑暗並不可怕,倒不如說他本身就象徵著黑暗,是黑暗的化身。
手電筒發出有些微黃地光,男人小心翼翼地順著凹凸不平的小路向前走著。
大概走了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熟悉地景象終於映入了男人的眼簾。
位於半山腰間的小村落,簡只的家,還有他自己曾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地方。
他遠遠地站著,看著那已變得漆黑一片的村落。
男人覺得自己無法面對村落的人,因為他現在甚至連簡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只是遠遠地看了一會兒後便回到那間簡陋地小瓦房了。
然後,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他才慢慢地睡了過去,也許是因為那從門縫,從窗戶透進來的光能夠讓人覺得安心吧,所以即便是習慣了黑暗的男人,也會眷戀這份光的溫度。
此時,位於半山腰間的小村落。
簡只已經回來兩天了。
自從他回來後,變得不是很愛說話,也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除了吃飯,其它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發呆或是睡覺。
最瞭解簡只的當然是他的母親了。
從簡只回到村落的那一刻,簡只的母親便覺得這個孩子變得怪怪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他到底怎麼了,也什麼都不說。
“小鬼頭,吃飯啦。”做好早飯後,簡母衝著簡只的房間喊著。
過了一會兒,簡只從房間裡走出來,有些邋遢。
“你這孩子,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個德行了?連頭髮都不知道洗,看,都有味兒了。”
簡只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吃著飯。
吃完飯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反正就是那種我的世界如果沒有我的允許外人便不能進入這樣的架勢。
“我聽說簡只回來了是嗎?”這時,一個蒼老卻帶著一絲欣喜地聲音響起。
“是白奶奶啊,趕快進來。”簡母笑著出去迎接。“吃過早飯了嗎?我這邊剛開始動筷,一起吃點吧。”
“不了不了,早飯我已經吃過了,只是聽說簡只那小鬼頭回來了所以就過來看看。”白奶奶笑著說。
“那孩子一回來幾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簡母輕聲說著。
“是嗎?我去看看。”
白奶奶走到簡只的房門前。
“小鬼頭,我是白奶奶,還不快把門開啟?”
房間裡一陣窸窸窣窣地響聲,很快,房門便被開啟了。
“白奶奶。”簡只禮貌地叫著人。
“你這小鬼頭,回來了也不知道去看看我,這倒好,反倒讓我這個老人家親自過來看你。”白奶奶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房中。
“對不起白奶奶。”簡只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