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在英國郊外的收容所。
生的比女人還要美麗地男人身邊擺滿了酒瓶,現在的他,成了一個真正的殺人兇手。
他的手上,沾滿了那些無辜人的鮮血,從此以後,這雙手還能夠救死扶傷嗎?
這雙手,還能夠將她擁在懷裡嗎?
砰!
喝空的酒瓶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摔向地面。
飛濺的碎片有些紮在了他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血珠一點點的滲出,順著那些紮在肌膚上的玻璃碎片,滴在了男人的衣服上,或是··那冰冷的地面上。
“少爺,您不能再喝了,木希小姐還在等著您。”司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可是更多的,他的心裡充滿了太多的自責。
“等我?她還會嗎?”男人苦笑著。
“少爺,您應該立刻去找木希小姐,萬一她回到島上,萬一她接受不了所發生的一切就這麼跟著島上的那些人一起去了怎麼辦?那麼您所做的一切不是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嗎?您要將一切都向木希小姐解釋清楚,告訴她一切啊!紫老的話,還有紫老讓您轉交的東西,這些,您都要替紫老完成啊。”
“對,木希,我要去找她,我不應該就這麼傻傻地待著,木希現在一定在哭,一定很傷心,我要陪在她的身邊,我一定要陪在她的身邊,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偷偷地哭。”男人想要立刻衝出房間,可是體內攝入了大量的酒精,還未等到他站起,他整個人便跌倒在了地上。
咚!
身體倒下後發出了非常悶重地響聲。
男人的雙手上瞬間湧出鮮血,因為那些大塊的玻璃碎片全部都紮在了男人的手上。
“少爺!”司機慌張地來到男人的身邊,將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起。
“不用管我,我沒事。”
“少爺,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說。不然,這樣的你,也做不了什麼不是嗎?”
男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心裡其實非常清楚,不管是現在,還是明天,或是任何的時候,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差別了。
第二天,太陽從海平面上緩緩地升起。
男人看著手中的金色懷錶,又看向那遠處升起的太陽,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地笑。
明明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一場可怕地噩夢,可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卻不會有絲毫地影響。
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當那金色的光芒驅散籠罩在海面上的濃霧時,那座被大火幾乎燃盡的小島又再一次清晰地映入了他的視線中。
他看著遠處的小島失神。
“黎末。”蘇雅走了過來,她同男人一樣,也是默默地注視著遠方的那座小島。
“世事變化無常,都說人類在世的時間是最長久的,其實,卻是如此地脆弱。”
“再去島上看一下吧,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在意著那個孩子。”
“只不過是一張相似的臉而已,沒有必要為此再去驚擾那片沉睡在島上的靈魂了。”
“為什麼你要將紫老和其他人分開安葬?”
“再怎麼說他也是那座島上的主人,理應與別人不同。”
“所以你還親手為他立了碑。”
“我希望有人能夠記得他。”
“可是,不會有那樣的人存在了不是嗎?所有人都已經··”
“蘇雅,果然我還是想再去島上看一眼。”
蘇雅笑著,然後拍了拍男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