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說話，直點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會這樣的？”葉楓悠悠地問。
姐弟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人吭聲。
“說！”葉楓瞪大了眼。
千吉哆哆嗦嗦起來：“是，是你昏迷之後……榮獸殿的人忽然派人過來談判，說，說這個李柒夜……”
“李柒夜？”葉楓總算明白這些民眾怎麼會知道李柒夜的事。
“是……”千吉點點頭：“他們在甲丁城大肆宣揚，說……說我們惹怒了上界神，讓他們降下神罰。李柒夜和你是一起的，你們倆來，就是帶著懲罰來的。”
“還說什麼？”葉楓問。
千吉咬咬牙：“他們說，神界的旨意，是要讓我們甲丁城屈服於榮獸殿，如果三天之內我們不能束手就擒，李柒夜會遵從神界旨意發動總攻，而到時候，甲丁城內的……你，也會接應他。”
儘管不情願相信，但是葉楓還是意識到，李柒夜很有可能出問題了。否則，七六八一的事就說不通了，葉楓沒有跟任何人提到過七六八一和小吉，除了李柒夜。
而他現在如果真的動了歪念頭……
葉楓開始重新審視李柒夜。
這人野心不小，企圖建立自己的王朝，建立王朝必然需要建國的璽印和鎮國的法寶，二者缺一不可。
而如今，能夠滿足他野心的，只有榮獸殿。
李柒夜提到過，以榮獸殿錘鍊妖獸的“內丹”，才能煉出真正的寶物。
難道說……
葉楓咬咬牙，看來還是自己太輕信他人了。
不過，神界的懲罰？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葉楓掃過眼前的千吉和百吉：“你們不覺得怪嗎？什麼神界的懲罰，怎麼會有人相信這種扯淡的謊話？”
“謊話？？”姐弟倆一個比一個眼睛瞪得大，直勾勾盯了過來，簡直不敢置信。
“葉子，你說，神界是假的嗎？？”百吉張張嘴。
“唔……”葉楓覺得自己腦仁疼。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葉楓嘆口氣：“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神界人界的……大家都是生靈，都是修煉的修士，只不過有些人得道早些，居於高位，有些人得道晚些，還在底層。大家都是一樣，哪有什麼上界神下界豬玀的說法？”
然而兩姐弟似乎無法理解葉楓的話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葉楓。”千吉走近葉楓身邊：“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沒有神？”
葉楓聳聳肩：“就算有，那也是我可以當的，我們都可以。”
“可是……”百吉困惑地皺起眉頭：“自打我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人告訴我們，上界神庭乃是神的境界，而我們這種渣滓，世代只能為豬狗不如的人類下界。”
葉楓嗤笑。
他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這些神庭就是如此囚禁著這些下界的可憐人。在重天世界內，那些修士尚且還有一線希望，儘管十分渺茫，但大多都還清楚，只要努力修煉，總還會有飛昇的機會。
可是在這些被構陷於“萬煉域”這樣不毛之地的人來說，神庭就真的是操縱萬物的“神靈”，而自己則是囚禁起來的“家畜”。
百吉還是難以置信：“可是我們也都嘗試過，從來沒有辦法凝結仙靈氣，即便有，也十分微弱。大家都覺得，和那些“神”比起來，我們只不過是低賤的人類。”
“千吉。”葉楓努努嘴：“讓你弟弟瞧瞧。”
千吉歪了歪腦袋，疑惑地皺緊眉頭。
“看到中心那座山了嗎，你就站在這裡，也別用任何招式，集中心中神念，想著把它一股腦轟飛。”葉楓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