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黑吃黑玩慣了的狠人,誰不瞭解誰啊。
“哈哈,我就知道跟狼叔這樣的人合作最愉快。”肖遙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我可真的走了啊?”
狼叔:“……”
我信你個鬼。
所以,這次等肖遙走了大約好幾分鐘以後,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緊繃著的僵硬笑容。
這個小炎魔,簡直無聊到智障!!
嘩啦。
門又開了。
銀月先生,這回真的想要罵娘了:“你又幹什麼啊!!”
外面,剛剛推門進來的銀月坊的二把手朱掌櫃一臉懵逼:“大,大掌櫃,我,我有要事稟告啊!”
“恩?是朱掌櫃啊!”銀月先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又換上了一臉笑容:“何事深夜來稟告?”
前來的朱掌櫃也是銀月賭坊的老人,一身修為精深,為人更是頗有城府,平日裡賭坊大大小小的事務根本不需要狼叔操心,老朱就能打理的妥妥當當,很少見到對方臉上會有這般嚴肅的表情。
只見朱掌櫃滿臉凝重的過來,沉聲道:“大掌櫃,今晚……來了了不得的客戶了。”
“哦?”銀月先生揚了揚眉:“能夠讓朱掌櫃你如此慎重,究竟是何人?”
就聽到朱掌櫃緩緩吐出了一句話,竟是如同一座巨山一般,壓得整個房間裡的燈火都是一陣晦暗:
“來人是——命,道,仙,宮!!”
……
銀月坊的天字號貴賓室,永遠只用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便是那位城守大人沒事來玩上兩把的時候也未見得次次都會開啟,但今天,這間足有兩千平的豪華大屋裡面,卻是隻孤零零的站著一道身影。
那人身穿著一件鮮紅的血色長衫,上面不見一絲褶皺,烏黑的頭髮好像血海之中升起的一朵墨色蓮花,齊齊整整的盤在頭頂,一根白皙得不見半點雜質的玉簪鑲在那墨雲般的髮髻之中,與他那潔白的膚色交相呼應,竟是一時間分不清是那玉更白潔,還是人更嬌嫩。
悉悉索索。
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與淡淡幽香。
銀月坊的一名侍女恭敬的低著頭,捧著一盞剛剛沏好的靈茶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貴客,請用茶。”
侍女恪守著銀月坊的規矩,將那靈茶放在案上之後,盈盈一個萬福便要轉身離去,可就在這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那般誘人的聲音。
“有勞姐姐了。”
這聲音好溫柔啊。
小姑娘出入在這離火城最大的賭坊之中,平日裡見過了太多的所謂年輕才俊,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令她心癢不已的聲音。
那感覺,就好像春天午後籬笆下面一隻剛剛睡醒的喵咪,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同時嘴裡發出的那一聲喵嗚,天然得就帶著一種勾人心魄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的轉過身來,想要看看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兒。
這一看,侍女便越發的愣在了原地。
這男人……未免也太過美麗了吧!
男人,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