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楊涪、楊五和朱先生,正打得難解難分。
雖然是二對一,但是朱先生性情暴烈,打起來竟是不管不顧,強行燃燒了精血催動了?素心簡掙破了血牢的束縛,讓楊涪因為遭受反噬噴了好幾口血。
就連剛將雙撾刺刺穿朱先生腹部的楊五,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
朱先生渾身上下都是血洞,已然成了一個血人。
但是他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強行提著一口氣,雙手掐訣,口中唸咒,身上的字元急速旋轉,隨著他雙手一揮,他身上的小字元竟然匯聚成一個大大的金字,從他身上彈射了出來,朝楊涪撞去。
“救不了大公子,那我就拉你陪葬!”
金字的威力巨大,散發著毀滅的氣息,正打算繼續攻擊的楊五立刻轉身往楊涪身前掠去,緊接著,震耳欲聾的撞擊之聲響起,楊五整個人順帶著被他擋在身後的楊涪都被撞飛了出去。
兩個人先後撞到山洞的崖壁上,五臟六腑彷彿被碾碎了一般,一大口鮮血從喉嚨裡湧了上來,此時不論是皮肉還是內裡,無一處不是疼痛難忍。
“他應該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楊涪擦了口血,吞下一枚療傷丹,扶著崖壁重新站了起來。
楊五轉了轉手裡的雙撾刺,重提一口氣,身形如鬼魅一般,又朝著朱先生刺了出去。
而楊涪則站在五丈之外,默唸咒語。
地上崩裂的血色鎖鏈又重新活動了起來,像蛇一樣游到朱先生腳下,然後纏繞而上,最後繞在了他頸肩。
“收!”
血練驟然收緊,朱先生雙手握住了脖間的血練,拼命想要拽下來卻無濟於事,只能無力地瞪大了雙眼,慢慢的眼球凸了起來,同時伸出了舌頭。
與此同時,楊五的雙撾刺也到了,直接從咽喉而入,自天靈蓋而出,濺出了一片血漿。
此時朱先生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洞,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他的心臟、咽喉等要害已經被盡數洞穿,脖子又被楊涪的血練絞斷,剛剛強行催動?素心簡已然耗盡了元氣,沒有元氣及時封住這些傷口,已經是無力迴天了。
“嘩啦——”
一陣水聲突兀地在山洞中響起。
正要補上最後一刀結果朱先生性命的楊涪動作猛地一頓,銳利的目光朝聲音來處射了過去。
一個渾身溼透的紅衣少女從水中游了出來,緊接著,又一個衣衫樸素的少女扶著一名體態妖嬈的紗衣女子,從水下探出了頭來。
楊涪一見到這幾個人就愣了一下。
“溪小姐?”
楊五暗暗握住了手中的雙撾刺,關注著楊涪的動作,隨時待命。
南非溪見到楊涪也是一愣,“楊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楊涪只是愣了一下神色便恢復如常,聽到南非溪問他,輕鬆地笑了笑,“無意中路過此地,出了點事清理門戶,倒叫你們給遇上了。”
虞夏扶著幾近昏迷的緣娘坐下,一手按在她後背為她梳理元氣,這會兒聽到楊涪這麼說,抬頭看了半死不活癱倒在地上的朱先生一眼。
這山洞中的情形她們出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跟楊涪主僕動手的,是曾經在山洞中向她討過湯喝的為人倨傲的楊家客卿。
楊家人對付楊家人,可真有意思。
也不知道楊涪所謂的“清理門戶”,又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