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兄弟,脾氣真是有點衝呢。”
緣娘嬌嗔一句,臉上依舊帶笑,看不出多生氣的樣子。
“我說,滾。”
那男子忽然之間運轉了元氣,在他周圍五步內颳起了狂風,緣孃的衣衫和頭髮都被吹得凌亂不堪,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錦春嘆了口氣,走過去拉了緣娘一把。
“多謝你了。”
緣娘蒼白著臉色同錦春道歉,看了眼打坐的男子,神色有些惴惴。
“是我唐突了,打擾了人家練功……”
錦春扶著她到火堆邊坐下,把自己那半個葫蘆瓢從中間切斷。
“這大的半個我用過了,你用這半個吧,小是小了點,但好歹能喝點湯暖暖身子。”
虞夏給盛了湯,緣娘感激地謝過,就聽錦春好奇地問,“你一個人是怎麼上這雪山的?”
緣娘喝了口湯,舒服地舒了口氣,然後眯著眼笑了笑,“我運氣好,得到件不懼冰寒和熾熱的法器,一直穿身上呢。”
意思就是前面沙漠也是靠著這法器度過的。
乍一聽有點道理,可是第四重的密林呢?
那裡兇獸出沒,之前還有瘴氣,她一個人是怎麼平安穿過的?
“你先前不是跟那個侯本立和田維在一起的嗎?這是走散了?”柳徐徐奇怪地問。
緣孃的笑容滯了滯,神色有些擔憂,“田大哥是剛走散的,侯大哥是先前中了瘴氣暈過去了,我出去給他找藥,結果回來發現他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緣娘嘆了口氣。
“地宮危機重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錦春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夜間虞夏跟周琦夫婦圍著靠在角落睡了,白有缺稍稍離開他們一點守在旁邊。柳徐徐也找了個離他們不遠的角落休息著,另外三個人則是各自守一個角落,跟大家離得都很遠。
一夜相安無事。
那個打坐的男子修整了一夜狀態好不少,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些血色,等虞夏醒了之後,走過來道了聲謝。
“多謝你的湯,另外,我該離開了。”
在雪山中單打獨鬥絕對不如結伴而行來得安全,不過他既然想離開,虞夏也沒多留。
那男子離開之後,朱先生也站了起來,然後運轉了元氣,很快就超過了男子,然後消失了蹤影。
“咱們也走吧。”
周琦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眼不是特別熟悉的兩位女子。
“你們也一起嗎?”
“那奴家就卻之不恭了。”緣娘笑吟吟地應下了。
柳徐徐也點了點頭,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個人害怕,有你們一起感覺會好點。”
於是行六人略作收拾了一番準備繼續往山的深處走。
出了山洞再往深處走出去五里路,便遇到了一條十分狹窄的小道,小道只能容一個人透過。揹著鐵鍋的白有缺走在最前面開路,周琦殿後,四名女子則走在了中間。
柳徐徐跟在白有缺身後,後面依次是錦春、緣娘、虞夏。
這安排是錦春提出來的。
“緣娘修為最低,就在最中間吧,前面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危險,我得靠前一些,照應一下徐徐跟白兄弟,虞丫頭你就跟你周大哥一起留意下身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