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笑著嘆了口氣,“之前我在崖邊取雪,與緣娘發生了幾句口角,然後就打了起來,誰知那崖壁竟然斷裂了,我們二人就掉了下去,正巧溪小姐經過,她想把我們拉上來反倒被我們一塊兒給拉了下去。”
“那怎麼只有你們兩個,緣娘人呢?”柳徐徐問。
“她自己離開了啊。”虞夏回答得十分隨意,而後好奇地在眾人之間找了一圈,“我還以為她已經與你們匯合了呢。”
“你撒……”餘蓉剛要說話,就被身邊的張方拉了一下。
一個“謊”字就這麼被她嚥了回去。
餘蓉不解地看了她師兄一眼,見張方不著痕跡地朝她搖了搖頭,只能悶悶地閉上了嘴。
可是虞夏這個謊話實在太拙劣了。
緣娘一個二品,見到修為高的恨不得貼上去抱大腿,怎麼可能獨自一人離開?就算與虞夏不合,不還有個溪姑娘呢麼?她不可能一個人涉險。
再說了,這山洞中地上斑斑的血跡,可新鮮著呢,一看就沒過去幾日。
雖然山洞中落了不少石塊讓人無法看清楚原貌,但是這裡打鬥的痕跡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張方見她瞪著自己,無奈地湊近她耳邊低語:“她們咱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餘蓉想起之前在沙漠中虞夏晉升時的動靜,深吸一口氣,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師兄說的對,不惹事是最好的。
原以為他們師兄妹二人聯手能在這地宮所向披靡,沒想到這接二連三出現的人,個個都比他們厲害,現在他們也早已舍了恃強凌弱的心思了。
“你們是怎麼到這山洞來的?”
丁問隨地坐下,仰著頭看向虞夏。
“我們掉落到崖底,便開始想辦法找你們了,正巧在積雪底下發現了冰層,又發現冰層底下有流水,便順著水流的方向來到了這裡。”
虞夏耐心解釋著,然後熟練地從河水中撈了兩條魚出來。
“多虧了這些魚,我們才熬過了這麼多天。”
這時候眾人也顧不上管什麼緣娘還有打鬥痕跡什麼的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虞夏手裡的魚。
虞夏輕笑一聲,取出匕首熟練地把魚刮麟開膛破肚清理乾淨,然後看向白有缺。
“白師兄,把你背上那口鍋放過來吧,咱們一會兒喝魚湯!”
於是眾人十分默契地圍坐在了重新生起的火堆前。
“這山洞頂子的窟窿,是怎麼弄的?”
等湯熟的時間很難熬,丁問百無聊賴地抬起頭,看向頭頂的缺口。
“溪小姐晉升的時候,引發的動靜比較大,山體晃動,加之山外又有雷往下劈,這口子就這麼出現了。”
南非溪適時地在一旁點了點頭,表示她同意虞夏的話。
兩人一唱一和的,就算旁人有心質疑,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就在丁問東一下西一下的問題中,魚湯鮮美的香味終於飄散開來。
“真香!”
一時間誰也顧不上說話,低頭呼哧呼哧喝起熱湯來。
丁問甚至從腰間解下了一瓶酒,開始喝了起來。
“丁師兄,你這酒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