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了?”
蘇惜難以置信。
虞夏笑著點了點頭。
“失敗了兩次,然後找到疏忽的地方了,再多加留意一下,就沒問題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虞夏也不藏私,把十指控元的竅門毫無保留地教給了蘇惜。
蘇惜滿目驚歎之色。
“後生可畏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莫老頭死活就盯上你了。”說到這兒蘇惜又忍不住噗嗤一樂,“我也知道為什麼你當初死活拒接拜入他門下了,你這麼好的天賦,這麼高的本事,給他當弟子浪費了。”
虞夏呵呵乾笑了兩聲。
“行了,雖然十指控元的法子比較耗費元氣,但總體來說速度至少能翻兩番,咱抓緊時間吧,早完事早輕鬆。”蘇惜說完這句話,又幹勁滿滿地驗起血來。
夜深了,白貞茜和江聆帆程不遲三人拎著食盒在藥室門前來回踱步,神色擔憂。
“這都快子時了,她們一點東西都沒吃,這哪吃得消啊。”
雖然著急,但是他們卻依然老老實實守在了門口,生怕打擾到正在為全城百姓奮力驗血的兩人。
怪只怪他們實力不濟,一點忙都幫不上。
顏如玉帶著新採的幾瓶血液回來了。
那些個大戶家的女眷本就有大夫隔三差五去診脈檢查身體狀況,你忽然來一句有可能有瘟疫潛伏在體內,人家壓根就不信。
縣衙的威嚴和松壽堂的名望在他們眼中一文不值。
所以她先去拜訪了城中唯一同她關係好的一家夫人,她曾經湊巧救過對方一命,對方願意幫她這個忙。
易了容的顏如玉,就靠那位夫人帶著,進了城中不願配合的那些大戶人家的門。
折騰了一天,才勉強把血都採來。
四個人安靜地在門外等著,終於,藥室的燭火亮了。
面色蒼白的蘇惜開啟了門,看見她們也不意外。
“進來吧,動作放輕點。”
幾人依言輕手輕腳進去,發現虞夏已經歪在木榻上沉沉睡去。
她的面色同樣蒼白,額前佈滿了冷汗,散落下來的頭髮黏在臉上,顯得萬分狼狽。
白貞茜立刻絞了塊溼手巾給她擦汗。
虞夏果然是累得狠了,平時十分警覺的一個人,這樣碰觸她的臉,她都沒有察覺到,依舊睡得很沉。
“她吃了三顆太元丹,又力竭四次,現在連調息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慢慢恢復吧。”蘇惜說。
“其實她也很拼啊。”白貞茜不由感嘆了一句。
所有人都只覺得虞夏天資多好,但她卻知道虞夏有多努力。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易認輸,總是想盡各種辦法也要達成目的。
若不是這樣,當初在河下縣的客棧裡、在山野間的那輛馬車裡,他們早就被強敵打敗了,現在是什麼處境還難說呢。
她或許知道自己跟比虞夏差在那裡了。
顏如玉把新收來的瓷瓶交給蘇惜,一共三十六瓶。
蘇惜這次也沒要他們迴避,坐在桌邊就一口氣拔了十個瓶子的瓶塞。
“蘇堂主,您這?”
顏如玉一時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