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行的端做得正,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虞夏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蘇姨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蘇惜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虞夏一眼,“你不承認也無妨,反正上孫家不幹好事,你這算是給了他們一些教訓,幹得漂亮!”
虞夏依舊搖了搖頭,一臉老實相,“雖然被你稱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嘖,小狐狸。”蘇惜撇了撇嘴,掃視了一眼暗室,發現該打的罐子都被打碎了,便拍了拍手,“行了,此行收穫還行,回吧!”
幾個人轉身往外走,虞夏低著頭避著地上的碎陶片,小心翼翼挪動,差點撞到柱子上。
柱子?
虞夏一愣,扭頭掃視了下週圍。
這屋子裡一共有四根柱子,支撐著屋頂。
這暗室上面,是一片平地。
暗室並不大,又不需要承載額外的重量,為什麼會需要四根柱子來支撐?
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虞夏默唸陰陽開眼咒,沒理會已經上了地面的蘇惜的呼喊,又凝神掃視了一遍這間暗室。
柱子頂部刻著特別細微的四象暗紋,若不是刻意留神,很難察覺。
青龍在西,白虎在東,朱雀在北,玄武在南。
四象倒行,聚煞養邪。
果真是個培養蠱蟲的好地方。
難怪這裡能存得住那麼多的陶罐子。
虞夏再次打量了一下暗室,沒有發覺其他異樣,便上了地面,跟著蘇惜二人離開了。
自他們離開之後,那個撈泔水吃的孩子也離開了。
當晚他們住在了青樓底下道遠堂的磚房裡,次日一早,蘇惜便一個個敲門把他們都叫醒了。
“這都太陽曬屁股了你們還不起,你說我們怎麼放心把道遠堂的未來交到你們手上?”
泠無風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的,“蘇姨,可是這也沒太陽啊。”
蘇惜眼睛一瞪,“就你能槓是嗎?昨天的血不夠用了,你今天再給我放三瓶血去!”
泠無風懊惱地打了幾下自己的嘴。
到了休息廳,顏月苓早就準備好了一桌早飯。
幾個人眼睛立刻就亮了,又惹來蘇惜一陣冷笑。
“一會兒你們三個中藥粉的,都跟我去一趟藥室,虞丫頭,你也跟著一塊兒過去吧。”
正吃著飯,蘇惜忽然對他們幾人說道。
虞夏知道蘇惜特意帶上自己,是打算教自己了,於是感激地點了點頭。
青樓做的是夜裡的生意,白日裡靜悄悄的,顏如玉也趁著白天補覺去了,唯獨顏月苓跟著他們進進出出,還時不時打下手。
“月苓姐姐,我看你也沒怎麼休息,不累的嗎?”
昨晚三人一回來,顏如玉就派人過來找顏月苓,說有客人點名找她要聽她彈小曲,雖說顏月苓是清倌人,會客的時候都隔著簾子,但到底要強打著精神應付這些貴人的,想來昨晚也沒休息好,沒想到今早反倒是她起得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