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拜師嗎?”虞夏問。
蘇惜愣了一下,隨後冷哼著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又想學我的本事又不想對我負責?”
虞夏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就是對如何辯蠱解蠱比較感興趣,要是沒辦法的話只能遺憾地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了,畢竟我已經有師門了。”
蘇惜一樂,“行了,逗你呢,你看無風那臭小子一身醫術還是跟我學的呢,他管我叫師父尊敬我了麼?”
隔壁屋的泠無風沒由來打了兩個噴嚏。
蘇惜丟了點有趣的鑄材讓程不遲自己研究著玩,然後其他人進了另一間屋子,裡面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卷宗。
“蘇堂主,這……”顏如玉看了虞夏一眼,欲言又止。
“無妨。”
蘇惜擺了擺手,走到一個架子前找到一本厚厚的卷宗,然後招呼大家都圍坐在桌邊。
“我給你介紹一下吧。”蘇惜指著虞夏,看向顏如玉,“這小丫頭叫虞夏,想必你是聽說過的。她是前年江南玄師大會的第三名,當時她才八歲,據說她陣法比斗的時候放水了,不然第一名可就不一定是南非溪那丫頭了。”
虞夏剛想假裝謙虛一下,蘇惜又話鋒一轉,“不過我放心帶她來這裡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有多能耐,而是苗疆蠱師潛入中原一事是這丫頭率先察覺的,江南的陳堂主也對她信任有加,這次帶上她,能給咱們省去不少麻煩。”
顏如玉這才微訝地看了虞夏一眼,點了點頭。
“這是漁廬縣的外來人員記錄資訊。”蘇惜翻開手裡的卷宗,很快就找到了一頁,遞給其他人看。
虞夏湊過去一看,發現上面記錄的是小蓮跟她兩個孩子的內容,上面說她是風水先生吳鉤從外地找回的失散多年的妻兒,一家人看起來過得很融洽。
這一家子除了吳鉤總出門為人相地之外,小蓮和兩個孩子甚少出現於人前,有時候鄰居問到,吳鉤就會說自己太忙無暇照顧妻兒,小蓮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孃家。
“這倒是跟那吳鉤招認的東西差不多。”白貞茜感慨了一句,忽然覺得吳鉤也是個可憐人,明明老實厚道,卻被逼著做這種事。
“他敢不老實交代麼?”蘇惜白了白貞茜一眼。
“說的也是,你都幫他解了蠱了,算是替他解除了威脅,而且也點明瞭他妻兒有可能存在問題,到這份上他若還要撒謊的話實屬不智。”
想起吳鉤之前咬著牙死不鬆口同解蠱之後的出奇配合,白貞茜不由點了點頭。
“我比較疑惑的一點是,小蓮在兆豐縣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是像逃亡一樣逃出來的。”
當初她對吳鉤說的她是大戶人家的逃妾的說辭未必可信,只是她到底做了什麼,才會傷痕累累地帶著兩個孩子逃出來呢?
“她在兆豐縣的資訊還得等那邊的道遠堂傳來訊息,小蓮這個名字很有可能也是假的,要查起來可不容易。”蘇惜微微蹙眉道。
“可以讓吳鉤先畫個畫像,再讓縣衙貼出去張榜尋人,她如今未必已經逃離了漁廬縣。”虞夏說。
蘇惜讚賞地看了虞夏一眼。
“的確,那吳鉤說她所謂的‘孃家’是蟲窟,要把那些蠱蟲在一日之內就轉移出城幾乎不可能,她現在一定還潛伏在漁廬縣的某處。”
“所以,我剛剛讓漁廬縣的縣令暫時封了城。”蘇惜微微一笑,又嫌棄地看了白貞茜和泠無風一眼。
“看看你們,還傻乎乎的沒反應過來呢,真是給我丟臉。”
白貞茜二人有些委屈,“我們這是中了粉毒,反應遲鈍了,之前你還誇我們聰明的,你不能見到新人就厭舊人啊!”
這語氣哀怨得就跟被情郎拋棄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