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三人待在一間小屋裡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陳道人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虞夏心領神會,不動聲色道:“今晚的宴席太好吃了!”
然後悄悄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寫下了“得手”兩個字。
早在見到虞夏二人平安回來陳道人便有了七八分的猜測,這會兒見虞夏正式說起這事,也不覺得意外,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也是他們絲毫不著急在洗劍山莊吃好喝好的原因。
橫豎烏璩石已經在程不遲手裡了,怎麼鑄造是他的事,洗劍山莊硬是要招待他們,他們在這裡好吃好喝,何樂而不為呢?
“洗劍山莊的吃食的確比浚南城中的各大酒樓都好一些。”陳道人語氣淡淡的,就見虞夏又拿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寫了一行字。
“達觀先生”
陳道人嘴角抽了抽。
這丫頭是在問達觀先生這事呢。
陳道人與虞夏相處日久,卻從來不曾說過自己在江湖上真實的名號,這會兒乍然之間來個達觀先生,虞夏想要弄明白真相也在情理之中。
陳道人翻了個白眼,然後搖了搖頭。
不是?
虞夏又在桌上寫了“請柬”二字。
陳道人斜了她一眼,也學著她的動作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別人的”
虞夏有些不信,要是尋常的請柬也就罷了,這可是達觀先生的請柬,你說能拿到就能拿到了?
撒謊也不說像樣點。
“師父,您說這洗劍山莊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把賓客都留下來啊?”虞夏的語氣中盡是好奇之意。
只是她的神色卻是另一回事了。
虞夏撇了撇嘴,然後眼珠上翻,給陳道人來了個大大的白眼。
“接著編”
“發生什麼事橫豎也與咱們沒關係,雖然出不得山莊,好在他們也未曾怠慢咱們,你們兩個這幾日就安安心心待在這裡,別給人惹禍。”
陳道人在桌上寫了“麻衣派”三個字。
他的意思是他若是達觀先生,他們麻衣派何至於淪落到連個供奉祖師爺的道觀都找不到的地步?
虞夏一想也是,達觀先生是與凌墟子真人齊名的人物,倘若陳道人真是達觀先生,他在受九霄上清宮庇護的金壇地界那麼久沒道理沒被人認出來。
這麼一想,她也便接受了這個解釋。
沒準這請柬還真是別人的,至於是達觀先生本人給的,還是陳道人騙來或偷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還好她一直沒暴露自己的真名,要不然以後出去一報名號別人都誤以為自己是達觀先生的弟子,那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