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兇化吉象,才是命主破命的關鍵。
不過看出這反兇化吉象,只能算是找到破命的方向,要如何破命,卻依舊是難如登天。
幾位審官繼續看乙庚答卷上的破命之法,待全都看完,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人說話。
也不是解法不對,只是這法子實在是太過……
“不管破命之法可不可行,這個‘乙庚’能夠答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打破沉默的是魏明堂,“能想出這個辦法,足以證明此人於命理一道的研究之精深,思維也十分靈活,不拘泥於慣性思維,能夠融會貫通。不可否認此人是個極其難得的人才。”
“話雖如此,只是……”流辰仙子蹙了蹙眉,遲疑著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什麼也沒說。
魏明堂說的確實有道理,並且也不能光靠一題的答案就將人給全盤否定了,此題難度甚大,參會的玄師能答出一半就不錯了,這個“乙庚”,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吧。
莫道長聽到二人的話正想開口,卻聽底下又是兩陣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一前一後接連響起,往下看去,確實南非溪和虞夏同時站起了身來。
“咦,這兩個丫頭也有答案了?”
已經看過“乙庚”的答卷,眾人都不怎麼有心思看別人的答案了,且既然有人給出了答案,那此次比試怕是沒有作廢的必要了。
為了保證比斗的公平性,眾人誰也沒再提前查閱試卷。
兩人交完答卷又一同回到了座位上,南非溪身量比虞夏高不少,又被瀟湘仙子自小悉心教導,其周身氣度遠非虞夏這個普通農家女可比。
流辰仙子看著二人的身影挑眉笑道,“南丫頭果真是叫我越看越喜歡,真不知道瀟湘哪來這麼大福氣,生出這麼好個丫頭。”
莫道長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你若不是太過倔強,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沒準生出來的閨女比南丫頭還要招人喜愛呢。”
“行了莫道長,我敬您年紀大才不跟您計較,要換做旁人總跟我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早就揍他一頓給他顏色瞧了!”
“你這丫頭,都一峰峰主了,怎麼還這麼燥呢,說動手就動手,學學人家瀟湘仙子,當初迷住了多少青年才俊啊,我看你模樣也不比人家差,怎麼就這把年紀還是孤苦伶仃一個人呢?”
流辰仙子翻了個白眼道,“莫道長,您說我可以,您把瀟湘拿出來舉例子可不恰當了。她當初追隨者再多,如今不也是伶仃一人麼,只不過比我多了生父不明的女兒。您呀可別就瞎操心了,我也好,瀟湘也好,如今過得都不錯,理會那些臭男人作甚?”
“我說流辰,我可從頭到尾沒招你惹你啊,你這一句‘臭男人’,可是把我也帶進去了。”魏明堂佯怒道。
“還不是莫道長拿話引的我。”流辰仙子轉著眼珠,嘻嘻笑著,“行了可別計較我這一時口誤,你們看,又有人交卷了。”
原來南非溪虞夏二人的試卷剛交完,郭通也站起了身來。
緊接著,陸陸續續又有十多人交卷。
半個時辰後,所有玄師都把答卷交了上去。
從試題下發到所有玄師交卷,足足過了兩個時辰。
這大概是玄師大會有史以來時間最長的一場比鬥了。
時間雖長,卻沒有一個直接放棄比斗的,這叫幾位審官心中訝異之餘又欣慰不已。
此時已過了午後,比預計時間遲了不少,虞夏與江聆帆索性在登雲樓吃過了午飯,才往徐灝遇害的翠玉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