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虛弱地抬頭看著虞春笑了笑,“沒事,受了點小傷,養養就好了。”
楊翠蓮立即氣得拍了下她的腦袋。
“什麼小傷?你當我們是眼睛瞎了還是鼻子堵了?你都這樣了還逞什麼強?大丫頭快來搭把手!”
虞春也沒猶豫,立刻撂下手裡的東西從另一邊架住了虞夏。
先前聞著血味就挺濃的,這一近身,血味藥味簡直直衝鼻子。
“不是說好只是苦肉計嗎?怎麼傷這麼重?”
見大姐眉頭皺了起來,眼中流露出關切之色,虞夏有些開心,“都說是苦肉計了,不苦怎麼騙過旁人。”
虞春氣得抬起手就想點她腦門,一看她蒼白的臉色,舉起的手頓了頓,最後悻悻放下。
“我說你何必呢,抓壞人的事應該讓官府來,什麼時候需要你這個平頭百姓這麼犧牲自己了?你這樣你讓家人該多擔心?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懂事點讓我們少操點心?”
虞春責怪著虞夏,虞夏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見她這樣子虞春更氣了,“我說你是不是傻了,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虞夏卻認真地看著虞春。
“大姐,我喜歡你這樣數落我。”
虞春愣了愣,撇過臉去,冷哼了一聲,沒再理她。
楊翠蓮見兩個女兒還有心情鬥嘴,心裡也開心了一些。
自打範爾棟出事之後,虞春整個人都懨懨的,這會兒數落起妹妹來卻又恢復了往日的利索直爽,整個人有了些神采,這叫楊翠蓮十分欣慰。
至於自家二女兒,既然還能跟旁人開玩笑,那說明傷勢並無大礙,養養就行了。
心裡這麼想著,楊翠蓮扶著虞夏趴到了床上,褲子一脫,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那麼重傷?”
楊翠蓮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到底是哪個黑心的把我閨女折騰成這副模樣!”
虞夏立刻按住了楊翠蓮的手,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剛剛大丫頭說的對,抓壞人這是官府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這麼小老百姓這麼犧牲自己了,還把人打成這樣,你不理他們不行嗎?”
“一百板子,那位大人還真說得出口!怎麼不讓他自己受著一百板子!”
虞夏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白白挨板子啊,我也怕疼,只是那道士本就是衝著我來的,也只有我受了傷,才能把他引出來。”
“再說了,”虞夏笑著抬頭看向虞春,“我覺得我這苦肉計一舉兩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