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爾棟聞言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本人來立誓吧。”
徐寡婦卻搖了搖頭。
“你不是玄師,立誓不奏效,讓你爹來立。”
範長善臉色稍微變了變,最後還是依照徐寡婦所言,用自己兒子範爾棟的性命立了誓。
徐寡婦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邁開腳步。
“冰魄蘭草就在後山下。”
徐寡婦難得這般爽快,倒叫眾人有些不信。
況且後山那片地方他們沒少去搜尋,卻都是一些尋常草木,從未見過冰魄蘭草的蹤跡。
範長義也悄悄湊到範長善耳邊問:“會不會有詐?”
徐寡婦察覺到了他們的懷疑,撇嘴笑了笑。
“我沒道理騙你們,我的性命還在你們手裡捏著呢,你們怕什麼?”
范家人一想也是,於是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安安靜靜跟著徐寡婦走。
範宅本來就在後山腳下,徐寡婦帶著眾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趁著夜色,一大群人出去倒也沒引起旁人注意。
這裡只有一汪小小的湖泊,滿眼荒蕪,連沒有枯萎破敗的草木都少見。
眾人擰了擰眉,卻沒說話。
徐寡婦也不墨跡,來到了湖邊,依然是用下巴點了點。
“冰魄蘭草就在這湖底。”
在湖底?
眾人一愣,看向徐寡婦的眼神帶著些許懷疑。
“怎麼可能長在湖底?若是在湖底,再是什麼仙草也活不了吧?”
範長禮是最急切的一個,雙腿不便,原可以在家等著,卻還是選擇讓範長信將他推到此處。
他要親眼看著冰魄蘭草現世。
被這噩夢糾纏二十多年,終於有了解脫的希望。
自然要親眼看著。
這是他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