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母親王嬸端了水碗出來,恰巧聽到風水之類的話,立馬問道:
“怎麼的,春娟身上不爽利跟風水也有關係?”
王嬸有點詫異,兒媳婦春娟自生產之後一直惡露不盡,恢復緩慢,王嬸只當是生完孩子元氣大傷,只多燉補湯讓兒媳養著,然而見效緩慢。
虞夏點了點頭,“應該跟您家中的陰氣有些關係,我能先進去看看春娟嬸嬸嗎?”
鐵牛也沒什麼好不答應的,王嬸陪著虞夏進了裡屋。
一個年輕婦人半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個孩子,衣襟拉下來一半,正在喂孩子吃奶。
婦人一抬頭,便瞧見了婆婆帶了個面生的小女娃進來,有些納罕。
“這是大有家的二丫頭虞夏,聽說跟個高人學了一身看風水的本事。她說你身體好得慢,是咱家風水出了問題,這不,她過來就是幫咱家看風水來了。”
王嬸嘴皮子是村裡出了名的利索,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婦人朝虞夏笑了笑,神色十分可親,倒也沒問虞夏什麼問題。
虞夏同婦人打過招呼之後便盯著婦人的面相瞧了半晌,心中大致有了數。
“王叔婆,我看好了。”
王嬸立刻把虞夏帶了出去。
出去之後,虞夏在鐵牛家裡裡外外又看了遍,然後才對幾人道:
“確實是因為茅房陰氣過重,才導致的整間宅子陰涼,損傷了春娟嬸嬸的身體,長此以往,孩子也會受影響的。”
鐵牛立即焦急道:“那該怎麼辦?”
虞夏指著茅房的窗,黑乎乎一片,原來是拿厚布簾子給擋住了。
“原來也不至於這樣,您這布簾子,是最近才掛的吧?”
鐵牛點了點頭。
“我這不想著入冬了麼,再加上春娟快生了,怕她受涼,就拿布簾子給掩住了。”
虞夏搖了搖頭,“問題就出在這布簾子上。”
“您家的茅房門窗都衝西面,本就進不來多少陽氣,您還把窗戶給堵上了,可不就成了聚陰之地了麼。”
“好在時日不算長,沒出什麼大事。”
“那該怎麼辦?”
“我先把陰氣驅除了,然後您把那布簾子給取下來吧,最好是把茅房的門窗重新改一下,朝南為宜。”
鐵牛忙不迭地點頭。
為了一家子的安康,別說重新改門窗方向了,就是把茅房推了重建也都值得。
“那夏丫頭,我需要準備香爐蠟燭麼?”
鐵牛先前在虞夏家中見過虞夏為神像開光的全過程,以為驅除陰氣也需要做法,便有此一問。
虞夏笑著搖了搖頭。
“鐵牛叔,不用這麼麻煩的,我進去施幾遍去陰咒就可以了。”
說著,虞夏便抬步進了茅房,往陰氣最濃重的地方走去。
虞夏元氣運轉,雙手掐訣,正要念去陰咒,卻忽然覺得左手掌心一癢,彷彿被羽毛拂過一般。
虞夏心頭一動,低頭看去,卻發現那隻鴉影在她掌心飛舞了起來。
隨著鴉影的飛動,虞夏覺得一股寒氣飛快地往自己掌心湧去。
虞夏內心巨震。
這隻鴉影,竟然在吸食這裡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