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不由感嘆。
江聆帆很快出現在了虞夏跟前,看到她便開心道:
“你很不錯啊,竟然這麼快就走出這陣法了,我看啊最後一場的比鬥你完全不用擔心了!”
既然虞夏在陣外能看到江聆帆的舉動,那先前虞夏破陣的過程自然也都落入了江聆帆的眼中。
在他看來虞夏入玄門不過一年,哪怕博聞強記,又有些天資,也未必能輕易從這陣法中走出來。
誰能料到,她竟然那麼快就選定了方法,找出了陣法的蹊蹺之處,順利破陣,前後僅耗費了半柱香的時間,這等悟性,難怪能成為此次玄師大會魁首的熱門人物。
不過她方才那個步法……
江聆帆眼神奇異地看了虞夏一眼。
他沒記錯的話,上次對付那些土虺的時候,她也使用過。
當時她那個步法,是用來佈陣的。
什麼步法如此奇妙,既能夠用來佈陣,還能用來破陣?
這農家小女娃,身上的秘密,看起來比他想象中還要多一些啊……
兩人進了道遠堂的磚衙,直接往上次那間班房去,只見裡頭除了江聆帆與江九月之外,還有個穿著藍色布衫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見江聆帆,就跑上前來張開雙臂同他來了個狠狠的熊抱,抱完也沒撒手,而是將手搭到他肩膀上,怎麼也不肯撒開。
江聆帆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也不搭理他,只看向陳傕。
“老大,怎麼來的人是他?”
此人便是從梧州快馬加鞭沒日沒夜奔波才趕來的梧州護道使彭無敵了。
彭無敵同樣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見人永遠帶著熱切的笑意,彷彿一輪小太陽一般。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以“護道”為使命的護道使。
聽到江聆帆的話,彭無敵不滿地斜了江聆帆一眼,手下還十分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你還嫌棄我不成,我這次帶過來的情報,你不想聽了?”
彭無敵說話的腔調與江南地區的人極為不同,雖然都是說的官話,但總帶著一股格外熱情豪放的感覺。
江聆帆將彭無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往邊上挪了幾步,才答道:
“情報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彭無敵聞言沒再理會江聆帆,只衝著陳傕道:
“陳堂主,你們江南分堂的人就這麼不懂禮數麼?說好的江南地區富庶,這邊的百姓最為知禮守禮,原來都是假的!”
陳傕面上沒其他的表情,只對江聆帆道:
“他們梧州分堂,就數他腳程最快。”
江聆帆聽到陳傕這麼說,便不吭聲了。
陳傕說的當然沒錯,能在短短兩日內接到雪鷹傳信又帶著情報趕來的,除了彭無敵再沒旁人了。
要不是有案子在,誰樂意見這人了。
江聆帆腹誹著,想起去年在梧州遇到彭無敵的情形,臉色更不自在了起來,腳下又往邊上挪了兩步,躲到了虞夏身後。
彭無敵這會兒也懶得理會江聆帆了,將目光落到一旁的虞夏身上,方才他見江聆帆領了個小姑娘進來,也沒多留意,這會兒仔細看過去,倒是叫他一愣。
“你是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