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顧大寶臉微微一紅,害羞地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虞夏一眼。
“你說的哪裡的話,我也就是恰巧碰到了,要說好心,你也不差呀,你不也特意給它們送過寒衣麼?”
“道遠堂的人同意讓你跟我講話,是不是對你看管鬆懈了?”
顧大寶又似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虞夏。
虞夏笑著扭頭看了道遠堂三人,見他們心無旁騖地吃著飯,對自己十分放心的樣子,都沒抬頭看她二人一眼。
“算是吧。”
“看樣子,這是案子有進展了?”
顧大寶也順著她的眼光瞧過去,許是陳傕身上的冷肅之意太重,顧大寶下意識縮了縮腦袋,趕緊收回了視線,壓低了聲音問虞夏,語氣間盡是緊張之意。
虞夏被他這模樣逗樂了,江聆帆也是如此,在旁人面前跳脫得沒邊,一見到陳傕便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如今見到顧大寶也這模樣,虞夏覺得頗為有趣。
“唔,算是吧。”
這時候小二給他們的吃食也端了上來,虞夏低著頭喝了口熱湯,隨意地答道。
“那你的嫌疑洗清了嗎?”
顧大寶又問。
虞夏明白他的關切之意,抬頭安撫地看了他一眼。
“算是吧。”
顧大寶還想問,虞夏明白他這是關心自己,但是有關案情之事,在沒破案前她不好向旁人透露太多,只略略點了點頭,叫他不用擔心,便把話題帶了過去。
“玄師大會的比鬥已經過半,希望這案子不要影響到你的成績。”
知道虞夏如今處境尚可,顧大寶似乎也放了心,只是提起玄師大會之事,又忍不住皺起眉擔憂地看著她。
虞夏是本屆玄師大會除了南非溪之外最有希望奪魁之人,誰料莫名其妙被捲進了一個命案中,出入言行都在旁人的監視下,行動頗為不便。
也虧虞夏心態好,如今依然進退有度從容不迫的模樣,要換了旁人怕是會氣急敗壞,從而影響比鬥成績。
只是,她心態再好,畢竟因命案之事暫時失了自由,還被佔用了許多時間用來查案,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你下午交流會沒在,倒讓旁人大出風頭。”
虞夏聽了顧大寶的講述,才明白下午發生了什麼。
命理一道,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此人名叫方熬,三十歲許,此前一直默默無聞,卻在今日下午的交流會上,一鳴驚人。
這麼說其實也不太準確,事實上,在先前的玄師大會推命算卦一項的比試中,他已經開始有些惹眼了。
這個方熬,便是第一個交卷的人。
這位在交流會上低調了許多天的方熬,在今日忽然一改先前的作風,變得引人注目起來。
“要我說,他這不叫引人注目,是誠心想要搶你跟南小姐的風頭。”
顧大寶不屑地撇著嘴,神色間盡是不滿之色。
“你是沒看到,他那做派,著實叫人看不下去。說得好聽點是開始展現自己的能耐了,但是要我看啊,他分明是巴不得大搖大擺招搖過市,想讓人知道他的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