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巢苦笑,“張某明白了,謝謝小神仙。”
虞夏見他如此,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符籙。
“這是我自己繪製的平安符,給小兒佩戴可保他不輕易被災邪入侵。命理面相終究只是一個參考,做不得準,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我看你也是心性良善之人,願你將來一切順意。”
虞夏給完符籙對張巢點了點頭,便退出了人群。至於張巢會怎麼做,會如何面對妻兒,這便不是她該關心的了。
命理之事,玄之又玄,一個細微的變化,可能就會讓一個人的命運發生極大的改變。張巢命中無子是既定事實,這可以從面相中看出來。但將來是否就真的完全沒有兒女緣分,卻也不是絕對的事。
就比如一個人若生來便帶紫薇命格,但是一直不學無術一事無成的話,那他最終也是當不了皇帝的。
所以命理,永遠都只是一個參考,最重要的,還是看人如何去做。因為知道自己將來結局不好,便消沉度日,或者因為知道自己將來命中富貴,便不思進取,這都是不可取的。
天與人,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所以玄師常說,盡人事,聽天命。
張巢是偃旗息鼓了,可是圍著的其他人卻沒打算輕易放過這算命小先生。
“你詛咒我這輩子都是窮命又是什麼意思?”
“你還說我活不過四十歲!”
……
虞夏不理會身後的吵鬧,從人群中出來,對等待她的幾人歉然一笑,“實在抱歉,是我多管閒事,耽誤大家時間了。”
周十六搖了搖頭,“你做的沒錯,玄師修道,本就是為了平不平事,助不平人。”
一行人起身離開了此處,卻不知路邊一個茶樓三層開著窗戶的一個雅間裡,有人觀察了他們許久。
“怎麼樣?”徐老太爺衝窗戶邊上的人問道。
莫道長坐回到桌邊,正待開口,邊上流辰仙子搶先一步道:
“莫道長這是在南丫頭那兒受了挫了,現在好不容易見著個有些悟性的,又開始惦記上人家了。”
莫道長捋著鬍鬚笑道,“她可不是有些悟性那麼簡單。”
“那倒是給我好好說說那丫頭有什麼過人之處,哪兒就能與南丫頭相提並論了?”
流辰仙子一挑眉,勾著唇角道,“你們這些老頭子,人老成精,說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什麼都要叫人猜,跟你們打交道可真是累。”
“誰叫你只知道修煉,對相面一道不求甚解呢?”
徐老太爺沒好氣道,“有如此天分,年紀輕輕便達到六品道主的層次,卻又不知好好利用,連個面相都看不出來,我要是你師父,早就被你氣死了。”
“徐前輩,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流辰仙子斜了徐老太爺一眼。
“要不是我潛心修煉,又怎能做到早早晉升六品呢?我啊,求道之路,精於幾樣就行,玄門異術博大精深,人的壽數有限,哪兒能都學過來,適當選擇捨棄才是正道。”
流辰仙子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南丫頭那麼合我眼緣呢,自小便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學命理絕對不會去看醫書,學風水絕不會再碰星象,從不會三心二意,這樣的人哪怕天資有限,也絕對能在玄門有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