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張巢會如此惱怒。
只是……
“這位壯士,”虞夏在那女孩開口前搶先道,“她給你斷命斷得準不準,驗證一番便是了。”
驗證?
張巢愣了一下。
“怎麼驗證?”周圍有人對虞夏的話有些感興趣,開口問道。這個小女孩也就一點大的年紀,莫非也能懂這易學斷命之術?
虞夏只是普普通通的農女模樣,要不是邊上站著個一看便出身不凡的南非溪,以及看著高深莫測的周十六,其他人未必會多看虞夏一眼,更別提理會她的話了。
“城中應該有精通男子身體的大夫吧,張壯士你找他們為你診斷一番便是了。”
大夫?
眾人一時間有些發冷,轉瞬間又回過味來。
這小女娃是說張巢的身體有問題!
照這麼說的話,那張巢的兒子……
張巢的臉色一片青白,“一派胡言,我身體好不好先不說,我妻子怎麼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
說著抬腳便要往虞夏這邊走來,先前便擼起的袖子底下露出一雙肌肉鼓脹的手臂,看意思是想給虞夏點顏色瞧瞧。
“你這女娃更是用心歹毒!你可知道名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多重要?你上下嘴皮子一動就給她按個不貞的名頭,你這是要逼死人的你知道嗎?”
張巢怒極,揮著手臂就要打過來,虞夏足下一點,雙手掐訣,口中念起縛字訣:
“混元一氣縛萬靈疾厄困與方寸間!”
張巢忽然覺得周身的空氣凝固了起來,再下一刻,揮動的手臂竟然停滯下來,無論他想怎樣努力,都紋絲不動。
他被看不清的“氣”給束縛住了。
張巢不信邪,猛提一口氣,想要衝破束縛。
然而他直到他臉色發白額前佈滿冷汗,都是徒勞無功。
這看著普通的農村女娃,不是一般人。
邊上眾人忽然有了這麼一個清楚的認知。
虞夏見張巢有些力竭,便解開了咒語。
張巢忽然覺得渾身一輕,又因脫力腳下一時沒站穩,跌坐到了地上。
張巢先是茫然地在地上坐了半晌,而後才似乎回過神來,帶著些許希冀渴求的神色看向虞夏:
“小神仙,您剛剛意思是說,我身體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