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喜大將軍,驅逐金吾將,流放至礦洞駐守,此後再無出頭之路!”
一眾麾下大聲恭賀。
葉桑都嘴角微翹,露出些許自得。
他當然認為,這一切都是自身謀劃之功,江城子如此識時務,日後倒要給他些好處。
至於這件事,有可能引發的後果……哼,帝宮中那位陛下,很快就要麻煩纏身,怕是沒有精力,再來找他的麻煩。
更何況,堂堂後葉家,軍中兩大橫山之一,也不是隨隨便就能動的。
即便是帝族,也需要對他們,持有一定的尊重。
這是漫長歲月來,軍權與帝權間,無數次摩擦、妥協後,所得到的均衡。
進了礦洞,寧秦前路斷絕,待過一段時日,逐漸被人遺忘,便可尋覓機會動手。
他那位堂兄的意思,葉桑都是知道的,寧秦此人一
定要死!
……
江城子面容肅穆,站在大帳門口,眼神遠眺,神色一片平靜。
“將軍,這件事情,屬下想不通。”
身後,一名校尉皺眉開口。
江城子擺手,“本將自有緣由,不必再說。”
“是。”校尉苦笑,“可很快,就是傳信的日子了,我們該如何,跟承天王交代?”
他器重的侄子,被自家將軍送進了礦洞中,雖說只是附帶,但事情終歸是如此。
承天王豈能不怒?
江城子道:“信,本將會寫好,你無需多管,下去吧。”
“屬下告退。”
校尉轉身離開,滿臉皆是不解。
當年一些舊事,將軍的確有些把柄,掌握在葉桑都手中。
但這並不足以,讓一向行事沉穩,頗具分寸的將軍,突然做出這種異常舉動。
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腳步聲遠去,耳邊安靜下去,江城子吸一口氣,接著緩緩吐出。
他搖頭,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苦笑。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寧秦為什麼要提出這種要求?而且搬出了陛下與承天王,讓他不得不答應。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前往礦洞駐守,是寧秦主動引導,也就是說今日大營中,怕是所有人都想錯了。
這未來,未必如他們所想,指不定會演變成何種模樣……只是,寧秦究竟準備怎麼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