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嘔！”
話才說到一半，葉知否臉色大變，一股穢物湧上喉頭，她連忙鼓著小嘴，瞪大雙眼，死死憋著。
可衝腦的惡臭味兒讓她無所適從，就在她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容與迅速坐起身脫下西裝外套，捧在她嘴邊。
葉知否緊拽著他手腕，一股腦將從胃裡翻湧而上的穢物盡數吐在容與衣服裡。
容與皺著眉心拍撫著她後背，藉以讓她好受些，絲毫不在意葉知否口中穢物濺到自己的白襯衣上。
將東西都吐出來後，葉知否覺得好受了許多，她像是癟了的氣球癱軟在床上。
容與像是摒棄廢物一般，將西裝外套隨手丟進垃圾桶。
他站在床前，盯著床上爛醉如泥的葉知否，揉了揉太陽穴。
他想，自己應該是上輩子欠了她的情債，這輩子才會這麼心甘情願栽在她手上。
哪怕這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也捨不得放了她。
容與將她抱到浴室，脫了她身上的髒衣服，放進盛滿熱水的浴缸裡，先讓她泡了一會兒。
容與則一顆一顆解開沾滿嘔吐物的白襯衣，丟在一邊，走到蓬頭下麻利地將身上衝洗乾淨。
葉知否迷迷糊糊中半睜開眼，透過仙霧繚繞的水霧，看到淋浴隔間裡站在蓬頭下的容與。
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容與不穿衣服的樣子，心裡好奇極了。
燥熱感惹得她喉頭發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抬起手，想擦去玻璃面板上的小水珠，將他的身材看清楚些。
可她費盡全身力氣也觸不到那塊玻璃板，急的她心癢癢。
最後還是無力地垂放在浴缸裡。
心裡雖有不甘，但腦海裡又響起早上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心頭一酸，別過腦袋。
算了，昨晚都被別的女人嘗過滋味兒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想著想著，葉知否再次架不住沉重的眼皮，昏睡過去。
容與從淋浴室內出來後，扯過乾毛巾隨意擦拭了一下身上，套上浴袍。
容與將浴缸裡的葉知否洗了一遍，又幫她擦了一把臉。
沒一會兒，他就遇到了難題。
她臉上厚重的妝容不但擦不乾淨，反而越擦越髒，最後將她張臉都擦成了青一塊黑一塊的小花貓。
一時間容與無從下手，怕自己動作太重弄疼了她，所以只好放棄。
女人的妝容真是麻煩！
容與將葉知否從浴缸裡撈出，扯了一條浴巾，回到房間。
由於床上有葉知否的嘔吐物，容與將她抱到了沙發上，坐下後，讓葉知否一手搭在他肩上，我他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用浴巾將葉知否身上擦拭乾淨，目光瞥到她肩頭的牙印時，他心裡顫了一記，指腹落在她肩膀，輕輕摩挲著剛剛結痂的牙印。
“唔……”葉知否皺著小臉悶哼一聲。
容與的手抖了一下，連忙彈開指腹，幽深的目光落在葉知否埋在自己肩頸裡的葉知否。
“忘了他不好麼？”容與自言自語地呢喃著。
葉知否睡的正香，反手抱住容與，像只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