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坤將曹浩然送到黃花機場，全程陪同等候直至上飛機後，張坤才再次開著大白往回趕。
回到興旺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大白在經過村口的時候，診所外依舊牌局林立。今天天氣挺好，下午太陽很給力，大家打著牌曬著太陽，再舒服不過了。
張坤和診所裡的劉醫生打了個招呼便開著大白繼續往外婆家趕。
回到家，還沒停穩，房裡的老媽便探出頭來望了一眼，在看到確實是大白後，老媽才走了出來，看著張坤停車，熄火，然後下車。
老媽上下打量了下車的張坤好幾眼，然後輕聲說道：“心情不好？”
張坤一愣，望著老媽。
“這次你出診的病人，怎麼樣了？”老媽問道。
張坤沉默了一會，然後略帶黯然的搖了搖頭：“走了。”
老媽沉吟了一會，又道：“你盡力了嗎？”
張坤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應該算是盡力了，我想了我所有能想的辦法。”
老媽點點頭：“那就行了，你是醫生，不是神仙，盡人事聽天命，你盡到自己的努力就可以了。嗯，心情不好的話，今天在家休息休息，別去診所了，有劉醫生坐診沒事。”
“嗯。”張坤點點頭，不過張坤想了想又問了句：“媽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很明顯？”
老媽輕笑一聲：“你是我兒子，知子莫若母。”
說完，瞧著張坤似乎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老媽輕嘆了口氣的說道：“你沒有發現自己每次高高興興回來的時候，總是會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嗎？”
“而這次你出去了小半個月，卻是空著手回來的，說明你已經沒心情準備禮物。”
這樣嗎？
張坤瞭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張坤又說起另一件事：“媽，之前說好的，我們找個機會好好談談好好聊聊，既然今天不去診所了，您看現在我們聊聊？”
對此老媽卻搖了搖頭：“你現在心情不好，過兩天吧，等你心情平復一點我們再聊。對了，聊的話要把你爸叫回來嗎？”
張坤想了想：“沒必要，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快年關了，老爸沒多久就要回來了，沒必要專門讓老爸回來一趟，等他過年回來的時候再和他說一遍就好了。”
“那行老媽，過兩天，我們再好好聊聊。”張坤向著老媽露出一個笑容。
……
回到家休息了幾天後，張坤覺得時間差不多後，這天下午，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張坤讓劉醫生一人守著診所，自己則回了家，找到正在院子裡曬蘿蔔條的老媽。
“媽，有時間聊聊嗎？”張坤說著。
老媽望了一眼，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蘿蔔條，到旁邊池子洗了洗手，然後和張坤一起進了房間。
家裡就老媽一個人，外婆出去串門去了。
張坤拉了兩條凳子放在門口，然後和老媽一人一條坐下。
老媽靜靜看著張坤，也沒發問。
張坤則思考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
“事情要從四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剛上高一，老爸在外打工，我一個人在家住著，然後一天下午，我遇到了一個老頭。老頭姓齊，大約六七十歲，卻面色紅潤、青絲白鬚，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齊老頭一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