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男女的愛戀之情多麼美好,她因為再不會擁有了,所以聽到這樣的訊息也格外歡喜。
但她又憂心起來:“五郎那麼不會討女孩子歡心,能不能爭得過那些子弟們?”
就算是強行賜婚,萬一是顆強扭的瓜怎麼辦?
“這我就不清楚了。”瑜慧認真地說,“他現在身邊有很多心腹,不想傳出來的訊息,是絕不會有人知道的呢。”
說完她頓了一頓,又說道:“當然,還是有個人知道的,知子莫若父嘛。”
衛羲兒橫了她一眼。
接著她就嘆起氣來。
心想五郎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太沖動了,一個那麼有才華的姑娘,不應該是沒有主見的。
萬一她不喜歡他這樣的,被他硬搶回去湊和著過一輩子,那他豈不是很傷心?
情傷,可是最難痊癒的。
他又跟他爹一樣的軸……
衛羲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會想起他。
其實,只要她還在大周天下,想要把這個人完全忽略是無法做到的吧?
他有那麼耀眼的光芒,她不提,身邊人也會提的。
……
她開始嫌棄滄州離京師有些遠來。
四百多里路,京師當天發生的事情,訊息傳過來最少都是兩三天之後了。
中秋賞月的時候她對著天上圓月問瑜慧:“京師是什麼樣子?”
吃月餅的瑜慧不經意被嗆了一口,她撫胸道:“姑姑,您想進京?”
衛羲兒淡淡看了一眼她,沒有說話。
她確實想進京看看,但她是為五郎去的。
她就想看看她那個被強行賜婚的兒媳婦,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喜不喜歡她的五郎呢?
……
她到底只是想想而已。
日子陷入了重複之中。
綢緞鋪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賺的錢令她都疑心起自己是不是被財神菩薩摸過頭。
但是她一個女人居然才來不到兩年,就把周邊綢緞鋪的風頭都蓋過了,久而久之就有人看不慣起來。
這天鋪子裡來了幾個人,嚷嚷著說她們以次充好,拿倉底漚久了的料子充當好貨騙錢,害得他們家老爺太太才穿上身的新裳就被了扯爛了不說,還染得身上起了一身的疹子!
他們將她們鋪子砸了,又不知從哪兒“搜”出兩把刀來,說她們是開黑店的,一定有大案在身,於是要拖她們去官府。
衛羲兒認出來,這些人的老爺,正是滄州府同知大人謝運其!
而謝家恰恰在十字街口開了家頗大的綢緞鋪,聽說近來生意並不怎麼樣。
衛羲兒自然不肯聽憑他們擺佈,當即指揮著兩個夥計阻止起他們來。
但讓她驚訝的是,這兩人的身手居然極高,而且竟還不肯好言好語地說話,隨隨便便就把對方十來個人幹了個底朝天!
“反了反了!把這娘們兒帶走!”
同來的謝家管事氣極敗壞,立刻報官喊來官府的人扭住衛羲兒,拖著便上了去往府衙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