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府上的二小姐韓凝,以及這位表姑娘宋姣,都是韓老太太親自調教的,應該錯不到哪裡去。”
當著東家的面,他們也不敢不說清楚。
衛羲兒卻對這個韓家有些胳應。
畢尚雲是李錠的人,蕭放雖然沒有跟她提過衛家的事跟他畢尚雲有沒有關係,但總歸不是蕭家這邊的。
這韓頓既是他們那夥的,那麼現如今要跟她的五郎聯姻,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兒子現在歸他爹養著,她不明白狀況,也不好隨便置喙。
關鍵是,她都跟他一刀兩斷了,說好了都恩怨兩消了,她這個前妻又找上門去也不合適。
她沒再問,心裡卻落了影子。
沒兩日,她正在裁衣裳,瑜慧又過來跟她說:“姑姑,五郎好像要成親了。”
她停下剪刀:“那個宋小姐?”
瑜慧點點頭:“姑——王爺逼著五郎去相親,五郎不幹,他爹要打他,把霍究都叫回去了。”
衛羲兒心裡就有些氣怒。
“他為什麼這麼做呢?”她把剪刀重重放下,“當年他成親,莫非也是他爹逼著成下的不成?”
“我也不知道啊。”瑜慧掠掠頭髮,“不過五郎真的好可憐,從小就被他爹虐待,除了承認他是他兒子,從來沒給過他半點父愛。
“我要是有個這麼涼薄又沒人性的父親,我早就離家出走了,跟他決裂了!”
衛羲兒見她說得義憤填庸,卻又緩下了語氣來:“那也不能說是虐待,五郎淘氣,他又只有這麼個兒子,怎麼可能不往嚴裡教養?”
“可也不能常年把他丟到昭陽宮不聞不問啊!”瑜慧越說越氣憤。
“他初進京的時候才多大?才九歲!一個九歲的孩子,但凡哪裡做的不好就要挨父親的打,沒有半點情面可講,這也太過份了!”
“慈母多敗兒,他本來就該嚴格些的。而且,這燕王的身份是他拿血肉掙回來的,五郎得吃點苦頭才能明白守江山的不易。”
她跟她講道理。
瑜慧卻直起身:“姑姑,你在幫王爺說話呢?”
“……我沒有。”
她下意識地否認,低頭繼續裁衣。
她怎麼可能會幫他說話?
他又不是她的誰,她只不過是說出事實而已。
瑜慧靜默片刻,又問她:“那五郎這婚事,您到底過問不過問?您要不過問,他就得被逼婚了。”
她沒有說話,衣服卻裁不下去了。
她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兒子被逼著娶個不喜歡的人,哪怕她再好。
那是她懷胎十月,歷盡千辛萬苦才生下的孩子,他有什麼資格逼著他成親?
可是她又能怎麼去阻止?
當初說過了不會再跟他有牽扯的。
權衡再三,她重新拿起剪刀,說道:“他定然有他的考慮,讓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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