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聽說連辦了兩起案子,都很順利,有相關牽連的各方也都沒有什麼浪花出來。
蕭淮與沈若浦似乎也有往來,但是他沒有跟沈羲細說過,沈羲也沒有必要問。
至於沈崇光這邊,黃氏給他物色的續絃已經有眉目了。
而據旺兒說,他後來也還是特意往喬氏院前路過幾次,每次都會在門外街口停一停,但到底是沒曾進去,而且近來據說也去的少了。
沈嫣今年將及笄,按理及笄之後梅家就要來議婚了。
按她說的,梅家人品倒也不壞,前世裡她非完壁嫁過去,梅公子惱則惱矣,卻並未曾主動告知梅家長輩。
對於僅憑父母之命而締結婚姻的讀書人家子弟來說,這樣作法已是難得。
但沈羲卻不好幫她決定。
沈嫣也會去花會,不過因為知道沈羲與蕭淮同行,因此她跟黃氏同路。
這裡剛出了房,旺兒就來報說世子在外頭等了。
她回房拿了件披風,便就往門外來。
蕭淮果然已經等在人少的西南角門下,每次與她出門的他都穿常服,但今日卻穿著世子蟒袍,頭上端正地束著蟒龍金冠,想來也是因為會遇到不少熟人,所以也懶得低調了。
沈羲今日卻未曾著意裝扮,不過穿了身月白底的百蝶穿衣夾襖,底下一條秋香色寬幅裙,頸間套了只赤金攢珠的瓔珞。
蕭淮捧著她的臉看了看,就從懷裡掏出一枝鏍絲金鳳步搖來給她別到了髻上。
沈羲對鏡一看,很高興:“真好看。什麼時候打的?”
他經常會帶些首飾胭粉什麼的給她,這種不經意的惦記令她十分受用。也使得她能越來越自然地接受著他的疼寵。
“這是我母親的。”蕭淮從身後將她攬住,同望著鏡子裡的她,“你戴著很合適。”
沈羲扭頭看他,半晌道:“這樣不太好。”
“你忌諱嗎?”他低頭看她。
“怎麼會?”沈羲聲音揚高,她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怎會忌這些,“只不過——”
“你不忌諱就好。”
他下巴擱在她肩上,臉貼臉看著鏡子裡的她:“緩緩,我很願意跟你分享我的一切,包括我母親在我心裡的位置。”
沈羲反手撫撫他的臉,沒說什麼了。
不過她卻覺得他近日多了些心事,若說跟韓凝這事有關,他的性子又不至於。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少主,到了。”
蘇言在車頭輕稟,而沈羲也同時聽到了沸騰的人聲。
而撲鼻的花香也已經透過車窗飄進來,春光照在積雪剛剛化盡的翠湖上,令得湖面上的畫舫美得像是銀河仙船。
燕王府。
下完早朝的燕王回到承運殿,與在門下迎著他的賀蘭諄說道:“史棣在東湘樓組了飯局,把霍究叫上,你們倆隨我去。”
賀蘭諄微頓,說道:“王爺要去花會?”
韓凝來過王府之後,韓頓近日動作他不可能不知道。
燕王雖然沒有問他,但必然也是關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