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混帳!”
韓頓聽到說買兇謀殺沈羲便已經心火直躥!
他怒而踹翻了面前凳子,急步走出門口,聽穆氏秋氏稟了幾句,便咬牙交代下去,讓譚緝等幕僚配合韓建彰處理善後。
立在廊下揉揉眉心,他擰眉看了下四處,又回到溫嬋屋裡道:“姣姐兒呢!?她去哪兒了!”
溫嬋倏地頓了哭聲,抬眼道:“是啊!姣姐兒呢!怎麼不見她?!”
“大爺!燕王世子帶著表姑娘往府裡來了!”
正忙亂之間,家丁匆匆進來稟道!
溫嬋心下陡然一沉,神色立時鉅變!
韓頓盯著溫嬋看了會兒,拂袖道:“迎客!”
汗血馬如赤電,於鹿兒衚衕大街上賓士而來。
到了那朱漆門下侍衛下馬將門一踹,赤電又馱著如神祗般的男子雷霆入府!
寬闊的前院裡除去正帶著眾人迎出來的韓頓一行,還有高倨在馬上的蕭淮與一眾紫衣侍衛!
“拖下去把藥餵了!”
蕭淮端坐於馬上,面色鐵青望著韓頓,說出來的話沒頭沒腦,但卻每個字都讓人心驚!
赤電本就是大周有名的駿馬,高大威武,而他本人身軀也巍峨如山,如此居高臨下望過來,便更顯得氣勢逼人!
這邊廂一路被綁在馬背上的宋姣被解下來,兩名紫衣侍衛上前將一包藥丸全數塞到她嘴裡,又從腰間摘下葫蘆灌了兩口水進去!
宋姣縱然已經被解縛,卻完全無法抵抗!
從昨日下晌到如今她粒米未進,又經歷兩番馬背顛簸,縱是身體底子好,這會兒也早癱軟下來。
強行被喂藥喂水,她除了就範竟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韓頓見到蕭淮這陣仗早已是怒形於色!
可是看到這副模樣的宋姣,他卻又是竟不住氣血翻湧——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舍妹怎會與你在一處?!”
“韓閣老真的栽得一手好贓!”
蕭淮馬鞭一揚將地上宋姣捲到他跟前:“我蕭淮去滄州給亡母上墳,可是跟朝上告了假的。你韓閣老敢說不知道?
“你這‘舍妹’帶著藥大半夜地闖來我滄州別院來說要侍奉我,如果不是你韓閣老指使的,她有這樣大的膽子?
“你韓紹逸也是場面上混的,能不能拜託也要點臉?!
“——去把太醫院的人給我帶過來!讓他說說最近都有誰跟他討過求歡藥!”
他這裡勃然一怒,蘇言立刻就著人從門外帶了個太醫進來!
韓頓聽到這段還未曾反應過來,這邊廂太醫卻已經戰戰兢兢地說道:“閣老恕罪!
“約摸是三日前,有人持著韓家的牌子來求過此藥,按例外官取藥需得按規矩落手印,此藥特殊,下官也不敢逾矩……”
太醫邊說邊將揣在袖子裡的冊子拿了出來,並且還翻到了按著手印的一頁。
韓頓面肌顫抖,立時咬牙望著地上宋姣!
那求歡藥即便是藥性平穩,可也經不過那麼大一包全數服下,這會兒她已經面紅耳臊,望著韓頓,手支在地上微微嬌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