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楊君山又冷聲道:“可歸穹已經死了,十有七八還是被張玥銘親手弄死並以之進階道境的,你覺得那背後的人或者勢力會怎麼想?”
寧斌長嘆了一口氣,片刻之後突然開口道:“我要去炎州。”
楊君山點了點頭道:“可以,炎州現在很熱鬧,我的一位族弟楊君昊一直在那裡,你可以去找他,你應當認識他的,你們曾經有過交手。”
說罷,楊君山一揚手,一枚玉簡落在了寧斌的手中。
“這是何物?”寧斌抬頭看向楊君山。
楊君山淡淡道:“是天誅道訣的傳承總綱,已經被我從神通種子當中逆推了出來,你既然已經進階太罡境,那麼就要為將來道境的本命神通做準備了,不過記得看完之後將玉簡毀掉。”
寧斌點了點頭,嘴唇一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只是站起身來朝著楊君山拱了拱手便向外走去。
身後楊君山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邊的事情恐怕不簡單,炎州號稱修煉界第一州,大神通者層出不群,你要小心些。”
寧斌頭也不回道:“放心,我還不想以死明志。”
仙宮之中,儘管張玥銘已經不是第一次前來,但這一次進入卻是給了他全新的體驗,畢竟在進階道境之後,他的層次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張道友!”
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張玥銘聞聲望去時,卻見隔著街上來往行人的這條街道的另外一頭,一位身著繡著一副青松圖案且頭戴松枝面具的修士正站在那裡似乎望著他。
儘管隔著這許多人,但張玥銘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已經確定剛剛那道聲音就是此人。
那臉上帶著面具之人朝著張玥銘微一點頭,扭頭便朝著一條陋巷之中走去。
張玥銘微一沉吟,隨即便抬步跟了上去。
雙方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在陋巷之中走到一座掛鎖的屋子跟前,那屋子簡陋破敗,門前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然而張玥銘卻見那人手中多了一根松枝,在那鎖眼之中捅了幾下,那符文鎖頓時開啟,隨即兩扇木門開啟,那人當先走了進去。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就沒有臨場退縮的道理,張玥銘同樣抬步走進陋屋,身後的木門頓時關閉,同時漆黑的陋屋之中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張玥銘抬頭打量了一番屋中的佈置,這才看向那位修士,道:“便是閣下暗中傳書在仙宮之中相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松枝面具之後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懂啊:“張道友可以稱呼在下為松道人!”
張玥銘點了點頭,道:“好,那麼松道人,閣下這一次叫張某來所為何事?”
松道人卻並未直接回答,反而嘆道:“果然不止初入道境那麼簡單,看樣子歸穹果然弄巧成拙,張道友果然不凡,若非那楊君山異軍突起太過強勢,修煉界後起之秀當有閣下一席之地。”
張玥銘臉色一沉,冷哼道:“閣下約張某至此若只是說些不相干的事情故弄玄虛,那麼恕張某不奉陪了!”
張玥銘說罷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卻傳來松道人的聲音:“張道友莫急,還請看一看這是什麼!”
張玥銘身子微微一頓,緩緩轉過身來,在看到松道人手中之物的時候瞳孔頓時一縮,道:“你怎麼會有此物?”
松道人將手中尺許長的令牌搖了搖,屋子當中彷彿都變得潮溼了許多,卻見他將那令牌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然後又將之向著張玥銘這邊一推,道:“聽聞張道友手中也有一塊令牌,喚作地元牌,在下手中這塊令牌卻叫做水元牌,想來應當是一體的,這塊水元牌便作為見面禮,送給張道友了,萬望張道友勿要推辭!”
張玥銘的目光在水元牌上停留了片刻,他甚至能夠感知到體內作為本命法寶的地元牌正在蠢蠢欲動,然而他卻並未伸手將近在咫尺的法寶拿在手中,反而抬起頭來冷冷的看向松道人,道:“閣下想要幹什麼,還請名言!”
松道人看向張玥銘的目光越發的讚賞,口中卻道:“張道友既然得到了地元牌,現在又有水元牌,那麼想來還有火元牌、風元牌,想來張道友對於四元道人這個名稱並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