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看著蕭鵬後解釋道:“撒母耳先生,你別介意,是這樣的,你送我的黑線狹鱈,我實在捨不得用他們直接來捕蟹,所以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初加工那些黑線狹鱈,把內臟和魚頭用作裝在飼料。”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蕭鵬知道他的意思。
說白了還是‘人窮志短馬瘦馬長’導致的。
六噸黑線鱈對蕭鵬來說不算什麼,也就是一萬多美金而已,而對馬克西姆則意味著這是一個月的捕撈成本!由於西方人吃魚喜歡省事,所以這種去除魚頭和內臟初加工的魚更好賣,而把內臟和魚頭放到網兜裡就是不錯的捕蟹誘餌雖說有點不太耐用,下一次水就要換一包,但是這是標準的廢物利用不是?魚肉還可以賣錢,內臟還可以做魚餌,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要不然‘金椒魚號’上的漁夫和馬克西姆能那麼歡迎蕭鵬他們上船?這不光是兩人的身份問題,還有實打實的利潤!這些黑線狹鱈賣掉後有一半的錢是屬於漁夫們的!
有錢的就是爺,這點在哪裡都一樣!
喬治娜和尼基塔兩人對著蕭鵬冷哼一聲,就去了船艙裡幫水手初加工黑線狹鱈去了。
馬克西姆眨了眨眼:“撒母耳先生,這兩位女士是你們的仇人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們?”
蕭鵬笑道:“不是啊,算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吧,當然,人家家裡也有這個資本。也不知道他爹怎麼想的,寵了三十多年後後突然不寵了,要讓我幫忙磨練一下她。我這也算是做好事吧!馬克西姆,你這裡有口罩麼?”
馬克西姆聽後點了點頭:“蕭,要口罩幹什麼?我這裡應該還有吧。”他開啟了旁邊的置物袋,裡面拿出來一個醫藥箱,裡面果然有幾個口罩。
蕭鵬接過口罩,往船艙一伸手,就看到尼基塔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還沒等她說話,蕭鵬拿著口罩的手擺在她眼前。
她看著手套,再看了一眼蕭鵬。接過手套冷哼一聲,又跑了回去。
楊猛笑道:“布隆伯格如果知道你這麼對付他的兩個閨女,會把你吊起來錘的。”
蕭鵬卻一臉無所謂:“是他自己要求我這麼做的,我這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做而已。馬克西姆,開足馬力,螃蟹和龍蝦在等我們呢。”
馬克西姆:“好的。撒母耳先生。”
楊猛撇撇嘴:“特麼的,明明是在別人船上,還搞得跟你是船長似的。”
蕭鵬聽後也有點尷尬:“額,馬克西姆,不好意思,我這是壞習慣。跟你道歉。”
馬克西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撒母耳先生,能看的出來你是很好的船長,你剛才都是正確的指令,你的反應和處理方式真的很合適。至於漁船船長最重要的找魚獲能力,我相信你肯定更是沒有問題,讓我拿出六噸黑線鱈送人?我做不到。”
蕭鵬笑著擺了擺手:“沒有那麼誇張,我只是運氣比較好點而已。哪有你厲害,在海上幾十年的經驗那可不是蓋的。”
“在海上可沒有‘運氣’這一說。”馬克西姆笑道:“如果你每次都能找到上次在勘察加的時候那種質量的金槍魚,我寧可把船給你讓你當船長,我給你當個大副就能發財了。”
楊猛在一邊實在聽不下去了:“靠,我寧可船艙裡處理魚腸子,也不願意在這裡聽你們倆對著吹牛逼了。這樣互相吹捧有意思麼?”
蕭鵬一指船艙:“那你去處理魚腸子去唄。”
楊猛剛要去,馬克西姆卻一指前方:“到了,我看到了我們的浮標了。”說完拿起擴音對講機:“所有人做好準備,開獎的時候到了!一個個都長點腦子,如果願意像謝寥格那樣給大家做貢獻,就別穿救生衣上甲板!”
楊猛眼珠一轉:“我去處理魚腸子去了!”
蕭鵬一把抓住他,遞給他雨衣:“別想跑!幹你該乾的!”
楊猛聽後道:“我該乾的?那不就是收拾魚腸子麼?剛說的不是?”
蕭鵬咧嘴一笑:“你想偷懶?想得美哦,來吧,既然來了就玩一玩。不然就忘了本了。馬克西姆,我們下去了,你在這裡指揮好了哦。”
馬克西姆聽後眨了眨眼,拿起對講機喊道:“一個個都瞪起眼來,今天撒母耳和參孫跟大家一起工作,大家都提起精神來,別給我們勘察加的爺們丟人!亞歷山大,做好你水手長的職責。”
哪怕在駕駛艙裡,哪怕外面是驚濤海浪,蕭鵬也聽到了外面傳來了歡呼聲。蕭鵬眨了眨眼:“他們歡呼什麼呢?”
馬克西姆笑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和撒母耳和參孫一起工作的機會不是?也讓我們開開眼,看看怎麼解決沒有絞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