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一邊駕船,一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蕭鵬:“臥槽,你這傢伙也太烏鴉嘴了吧?這是傳說中的‘嘴炮’?說他們撞他們就撞了?真牛逼!”
蕭鵬也很無奈,這都是巧合好不好?這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但是他就算跟楊猛這麼說,楊猛也絕不會相信的,他會堅定的認為,這是蕭鵬搞得,這也太巧了,就算蕭鵬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烏鴉嘴這個天賦能力了。
“快快快,開過去瞧瞧去,哈哈,看這樣的落水狗感覺最爽了。還尼瑪用槍嚇唬咱?”蕭鵬指揮著楊猛。
“好嘞,我現在突然一點也不生氣了,恩,那首歌怎麼唱來著?咱們老百姓,今兒真高興。咱們老百姓,今兒真高興。。。。。。”楊猛直接唱了起來。
蕭鵬拍了楊猛一把:“你這破鑼嗓子就別瞎唱了,你這聲音再把老天爺氣著,沒聽過樂極生悲。。。。。。。”
蕭鵬話沒說完,楊猛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兄弟,我求你了,你閉嘴吧,你這烏鴉嘴說什麼中什麼。”
蕭鵬點點頭,確實,在海上是不能亂說話的。在漁家,是有很多忌諱的:比如忌諱雙腳懸於船舷外;不能在船頭小便;在船上吃飯,要先吃魚頭;盤中的魚不能翻身,也不能先吃魚眼;另外很多字是不能說的,出言必以吉利為主。遇到不吉利的諧音、方言都要改稱。比如豬頭叫做‘利市’,豬耳叫做‘順風’等。可以說,漁家是華夏規矩最多的行業,各種大小規矩起碼上百條。
如果是在正統漁民的船上,像蕭鵬和楊猛這樣一路胡說八道,肯定會被趕下船的。像蕭鵬這樣半路出家當了漁民就敢帶著一群外行跑遠洋的,全世界恐怕也就他獨樹一幟了。
船上的GDMSS系統也接到求救訊號了:“嘿,這些小子也怕了,還知道求救了?”楊猛看著求救訊號,笑問道:“救他們麼?”
蕭鵬邪惡一笑,反問楊猛道:“你說呢?”
楊猛聳聳肩:“這個我說的可不算,你才是船長,我只是個打工仔。”
“我去你的打工仔,走著,把船靠過去!”蕭鵬笑罵道。
楊猛口口聲聲,蕭鵬壞透了。其實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弗拉基米爾號在他的掌控下,在海浪中劈風斬浪!船頭對著豪華遊艇,一副全力以赴趕去救援的樣子。可是航行了十多分鐘,兩艘船的距離根本就沒有拉近一點。
蕭鵬這時吃了不少巧克力,恢復了一些巫力,精神頭也好了很多。他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一看這一幕,笑了起來:“你特麼的說我壞,感情你比我還壞!”
“近朱者赤近墨者更墨。”楊猛咧嘴一笑。
蕭鵬卻一臉不屑:“你離著這麼遠,不覺得會少了很多樂趣麼?你能看清楚什麼?”
“哎呀,你說的也對啊,我怎麼把這茬事給忘了?”楊猛開啟重新開啟無線電,剛才他嫌亂,反正俄語他們又聽不懂,乾脆把無線電給關了。
這剛一開啟,無線電裡卻傳來英文呼救的聲音:“這裡是‘萬歲’號遊艇,我們船體進水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快來救救我們啊!船上有十七人需要救援!”
蕭鵬乾咳兩聲,拿起無線電:“這裡是弗拉基米爾號,我們正在努力向你靠攏,天氣太惡劣了,給我們的前進增加了巨大的難度,你們多堅持一會兒。”
蕭鵬剛說完,就聽到無線電裡傳來哭泣聲:“上帝啊,終於聯絡上你們了。我們需要援助,上帝啊,這該死的天氣,我為我們剛才的無禮行為向你們道歉,求求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快來救救我們吧。”
蕭鵬對著楊猛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們從接到你們的求救訊號時候就向你方前進了。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天氣想要快速前進太難了,不過我能不能提一個小要求?你們把你們的重機槍扔了好麼?你們沒有任何理由用重機槍襲擊我們這事對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恐懼。”
無線電那邊急道:“我特麼的為我們剛才的無禮行為道歉!我是彼得洛維奇托洛茨基!你只要救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現在這麼大的風浪,誰也不敢去甲板上扔掉那個該死的玩意。”
蕭鵬撓撓頭,一副不解的表情問楊猛道:“難道這小子還是個神職人員的後代?在這邊的神職人員後代過的這麼好麼?”
托洛茨基,在俄語裡的意思是三聖教堂。熊國神職人員的姓頗有特點,他們有的乾脆就用自己服務的教堂的名稱做自己的姓,比如托洛茨基,還有什麼波格羅夫斯基,意思就是聖母教堂等等,在熊國,姓裡帶有斯基兩個字的,十有八九都是神父的後裔。
不過這可不是熊國的本地姓氏,這是模仿白熊國和烏克蘭的姓。當時很多孩子本來有姓,可是一旦進入了神職學校,就會加上斯基兩個字,比如原來姓伊萬諾夫,就變成了伊萬諾夫斯基,然後沿用至今。
楊猛搖頭道:“可能家裡幾百年前出來個神父吧。這都什麼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