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心兒……”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起床了啊。”
心兒迷迷糊糊的被她喊醒連問,在看到窗外的天色時,連忙翻身起來。
“不是起床的事你,我問你,你是不是來月事了?”
“月事?沒有啊,怎麼了?”
“真的沒有?”
“那當然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還不清楚嗎?到底怎麼了呀你?”
心兒已經完全清醒了,一邊說一掀開被子往床上看,她想他總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吧,肯定出了什麼事。
然後,她就看見了床單上幾不可見的血跡,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別想太多,我沒事。”
說著就起床準備穿衣。
就在下床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但很快就好了,馮玉安看見了,沒說什麼。
吃過早飯,心兒就把床上的床單被罩都換下來洗,馮玉安確實出了門,也沒說去哪,家裡人也沒問。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卻帶了大夫回來。
“安兒,怎麼了,你不舒服嗎?怎麼請了大夫回來?”
馮父在馮玉安剛出去沒多久就坐著馬車出去了,他要去莊子上看看,家裡就只剩下心兒很馮母還有廚娘三人在家,心兒已經晾了床單不知去哪兒了,廚娘在忙,就剩下馮母一人閒著,也是她最先看見大夫來。
“娘,我沒事,心兒呢?”
“心兒在房間吧,剛我看她洗床單額額時候臉色有些蒼白,就讓她去休息了,難道是心兒身體不舒服?”
想著剛才的事情馮母就擔心得不行。
“娘,沒事,你別擔心,我先去看看她。”
說著就帶著大夫去了他們的房間。
他們到的時候,心兒正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睛閉著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心兒?”
馮玉安試探的問,沒聽到她的聲音就帶著大夫輕聲上前,讓大夫給她把脈。
……
“大夫,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文大夫已經老了,馮玉安請來的事他的兒子,雖然醫術沒有他爹好,但也是村裡唯一的大夫了。
文小大夫的神情有些沉重,讓一旁的母子兩人都有些心顫顫的。
“夫人這情況有點像是動了胎氣的情形。”
他這一句話把母子兩人都驚了,怎麼就動了胎氣了,什麼時候有喜的他們怎麼不知道。
再一聽他這不確定的語氣,兩人覺得他有些不靠譜,都想著去縣城再找大夫看看。
可現在家裡的馬車也不在家,去縣城就有些不方便了。
送走大夫,馮玉安去丁家借了牛車,他跟他娘兩人想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能拖,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看到自家妹夫來借牛車可把有義夫妻兩個驚到了,知道是自家妹妹有事以後有義三兩下就把牛車套上拉著他們夫妻二人就進了城。
到了縣城三人直奔醫館而去。
“大夫,我娘子怎麼樣?沒事吧?”
“你是她相公?”
“是,我是,我娘子她……”
“你這相公是怎麼當的,你娘子都有喜了還不注意點,這有孕前三個月本來就不穩還亂來,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是這麼沒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