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爺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嗎,還是說他倚仗著古戰神臺,覺得聖帝紫寵殺不死她?
可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
蒼生大帝他嫌不夠,還要硬接一個仇敵?
紫寵拳頭攥得咯嘣作響,一口銀牙險些當場咬碎,瞪圓了的眼珠子中更迸射著濃烈的殺機。
她似在壓抑著自我,從後槽牙中艱難吐字:
「你,威脅我?」
較之於她的矛盾,她的控制,她的「絕對理智」,受爺就顯得無比的灑然了。
他輕笑著一點頭:
「是的,紫寵。」
「你沒聽沒明白嗎,這就是"威脅"。」
「如果你還有需,我可以免費為你再解讀一下"威脅"的定義,亦或者……」
受爺說著,突然就看向了傳道鏡的方向,「讓風中醉來教你,讓五域之人來教你?」
沃草!
風中醉尿都要給嚇出來了,別搞我呀!
五域觀戰者更給受爺這一輕描淡寫的眼神,瞟得後脊發麻,尾椎酥軟。
他太輕鬆了。
他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這才是真正的目中無
人,目無神佛!
聖帝紫寵在受爺面前,好像突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屁?
「你威脅我!!!」
紫寵勃然爆發,雙目中迸射出了濃烈聖祖之力。
這狂聲一吼,聲浪炸蕩萬里,風中醉把不住傳道鏡,一下給掃得逆跌而去。
可當他抓回傳道鏡,遙遙對準聖山那邊時。
受爺只是歪著頭,略顯嫌棄的皺眉,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後,輕輕一彈:
「你是復讀機嗎?」
……
嗡——
力波,陡從紫寵拳眼之上漾開。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往往最是輕描淡寫。
「不可!」
葉小天拼了。
他幾乎是拼著赴死之心,一步跨前,抱住了紫寵大人的手臂的。
「不可,萬萬不可!」
「冷靜,紫寵大人,千萬冷靜!」
強如紫寵,這般可撼天地的一拳,給葉小天一把拉下來了。
風中醉眉頭一動,似是看懂了什麼。
五域世人感覺蹊蹺,有的不懂,有的稍作思量之後,也悟了。
暴怒之犬,理智尚存,實不敢打,等的就是一個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