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歷了這一場近乎羞辱式的挫敗,心中窩火的他們,下意識忽略了很多東西。
此刻面對程元義這話,諸將中有人起身道。
“渠帥,末將先前以神念窺探過,奈何對面刻意以神念遮蔽隱匿,末將未曾窺探太多。”
“只是隱約‘看’到……大概是墨家的某種新造物——”
說話的那黃天將領是青州黃天軍的核心人物之一。
修為不低,已經是七境真仙。
就連他也只是窺得個大概,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說了。
程元義聞言,微微頷首。
“你沒看錯,確實是墨家。”
不提造物,只說墨家。
在場諸將不是蠢人,頓時明白過來程元義話裡的意思。
“渠帥的意思是……墨家投靠了幽州?”
準確的說,是投靠了那位燕國公。
這等明知故問的話,程元義沒有回應。
在場諸將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帳中的氣氛頓時再次陷入了沉悶。
墨家,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非儒即墨。
就連前朝掃平列國,也有墨家的一部分功勞。
十二金人,比肩九境太乙。
諸般種種,足以可見墨家當年的強悍與輝煌。
縱然如今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樣的存在站在了對面,對己方來說,無論如何都算不得一個好訊息。
而眼看麾下眾人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程元義心中輕嘆。
這些人山上求道、下山傳道還行。
修為實力也尚可。
但如今換了環境,就有些不夠看了。
“你看你們,不過是個早已沒落的墨家罷了,比之兵家都有所不如,哪裡用得著大驚小怪?”
迫不得已再次化身打氣筒的程元義,笑著鼓舞道。
“本渠帥提起這個,一來是讓你們做好防備,二來也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應對之法。”
事實已經鑄就,至少就目前而言,無可更改。
抱怨、愁苦,有什麼用?
如何應對,不應該才是眼下最應該考慮的事情嗎?
聽到程元義這話,諸將面上現出幾分慚愧。
在經歷過一番苦苦思索後,也算是提出了一些可行性頗高的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