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但講無妨!”
韓紹笑了笑,而後點了點阿保機和鐵木阿骨打,才道。
“這第一句便是……若想生意做得長久,以後還是不要太過明顯的區別對待得好。”
“這些蠻子性子烈得很,脾氣一上來,往往腦子就拋到一邊了。”
“屆時就算是咱們在城中鎮守的呂……呂中郎為你討回公道,損失也已經造成了不是?”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有些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眼下雍人破城、橫掃草原的威嚴還在,這些蠻族還能忍。
等到日後這股怨恨積蓄久了,難免有爆發的時候,這也不利於韓紹的‘融合’之策。
聽到韓紹這話,商賈目光落在阿保機和鐵木阿骨打冷淡的臉色上,心中忽然明白了什麼,趕忙向著韓紹躬身一禮。
“客官所言甚是!謹受教!”
韓紹笑著點了點頭,生受他這一禮。
“這第二句話……”
韓紹說著,順手輕輕敲了敲那些笨重的鐵質器具。
“這些東西能脫手,儘量脫手吧。”
“以後也不要耗費往這裡運了,沒必要。”
這話一出,商賈徹底傻眼。
要知道無數年來,因為草原冶煉技術和礦產不豐,鐵鍋等鐵質器具一直是草原上的緊俏貨物。
更是他們博取利潤的大頭!
怎麼到了眼前這年輕客官口中,反倒成了燙手山芋一般?
正打算開口詢問個究竟,可這一抬眼才發現自己剛剛那一愣神,不止那同族年輕客官就連那兩個蠻族也一併消失不見。
商賈急切間,趕忙拉過一個隨行夥計。
“你可看到剛剛那些客人去往了哪個方向?”
被一把抓住的夥計,看著掌櫃著急的樣子,臉上全是發懵之色。
“客人?什麼客人?我沒看到啊!”
“剛剛不就我們幾個在?”
這話一出,商賈猛地有種白日見鬼的驚悚感。
可在冷靜下來後,他卻是一錘手掌,臉上的神色既是懊惱,又是激動得難以自持。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我見過的!見過的!怎麼就沒認出來?”
說完,當機立斷地招呼過所有隨行夥計。
“傳我的話!從現在開始,將咱們的鐵器全部低價丟擲去!”
“一件不留!”
看著自家掌櫃這副手舞足蹈的瘋癲模樣,再聽得自家掌櫃這話,一眾夥計面色一白,心中暗道。
‘完了,掌櫃的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