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昨晚能夠逆風翻盤的根本原因。
只可惜那三名跟自己等人一路走到現在的袍澤命數不好,還沒能來得及用出寶藥,便葬身於蠻狗之手。
死得憋屈至極!
念及此處,幾名鎮遼將領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
幾人面上的神色變化,自然瞞不過公孫度的眼睛。
“那小子曾言,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又言,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公孫度這話說著,輕嘆一聲。
“所以啊,不用替他們傷感。”
“這既是我輩軍中武人的宿命,也是榮耀。”
這話若是旁人說來,頗有幾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可說話的這人是公孫度、是他們的大將軍,所以無人不信服。
幾名鎮遼將領聞言,肅然應聲。
“喏!末將等謹受大將軍教誨!”
公孫度聞言,想了想,還是強調道。
“非是本將,是那小子的教誨。”
聽到這話,幾名鎮遼將領面色古怪。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大將軍在他們面前,幾乎是言必稱‘那小子’。
可見其對‘那小子’的寵溺與看重。
只是過去他們還能跟著大將軍在背後一口一個‘那小子’喊著,如今卻是不敢了。
且不說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現在誰沒受過那人的恩惠。
單說那人如今的修為以及那甲子第一仙的名頭,也不是他們能夠放肆的。
於是幾人趕忙訕笑道。
“對對對,冠軍侯出口即成章,言語間盡是至理!”
“比末將等大老粗強上太多了!是該牢記冠軍侯的教誨!”
“是啊!是啊!”
“正所謂達者為師,末將等人空長年歲,不長見識,以後必當跟冠軍侯多多請教一二。”
幾人當著公孫度面,對某人隔空拍著馬屁。
言語間,絲毫沒有避諱向某人靠攏的意思。
而本該心生忌憚的公孫度,面上卻毫無不滿。
反倒是以手捻鬚,神色間竟還有幾分得意與愉悅。
看起來比拍他的馬屁,還心情舒暢。
幾人見狀,彼此悄然對視一眼,終於徹底確信。
大將軍之前對他們的幾次暗示,並不是臨時起意。
而是打定了主意,準備在日後將手中的這份家業交給那位少年君侯了。
幾人念頭倏忽轉過間,卻不知道公孫度同樣也在打量他們的神色變化。
見幾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失笑一陣。
而這時,公孫度忽然注意到幾人來時,竟有一名面容頗為白淨俊秀的年輕小將不遠不近地站在不遠處。
或許是忽然聯想到了某人,公孫度來了幾分興趣。
“那少年才俊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