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請自重!”
“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妾雲英未嫁,可當不起!”
“呵!”
“這月夜孤寒,國公不去享受家中佳人美妾的溫柔鄉,尋我們來做什麼?”
額,你們變了。
以前你們不是這樣的。
韓紹有些尷尬地摸摸鼻頭,然後厚著臉皮在兩人中間的位置跪坐而下。
如今的他這跪坐之禮早已今非昔比,倒是顯得一絲不苟。
似是回憶起過往的公孫辛夷,目光柔和了些許。
‘他終究不是當初那個落魄小卒了……’
此刻的公孫辛夷一時也不知道是該為他高興,還是該為自己終究不能獨佔他而落寞。
扭頭望向一旁同樣在出神的姜婉,心中狠狠罵了一聲。
‘這貪心的小賊!’
許是覺察到公孫辛夷的目光,稍稍回神的姜婉倒是沒有多少不好意思的羞赧。
埋怨嘲諷幾句也就罷了。
再多的,她可就捨不得了。
畢竟紹哥兒再怎麼樣,也是她的紹哥兒。
就算是變壞了,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也定是那些狐媚子主動沾惹,帶壞了她的紹哥兒。 而她的紹哥兒本質定是好的。
自己哪能真的責怪於他?
姜婉心中嘆息一聲,纖手一挽,便主動替韓紹添上了一盞熱茶。
“天寒,飲上一口熱茶,也好洗一洗身上的風塵味。”
還是婉娘好!
韓紹頗為感激地端起茶盞,剛要飲用,忽然覺察出某人這話的不對來。
額,風塵就風塵。
什麼叫風塵味?
韓紹輕嗅鼻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從上官芷那邊過來,卻是忘了身上沾染的女子獨特脂粉氣了。
‘果然婉娘還是那個婉娘,慣來綿裡藏刀……’
韓紹心中苦笑一聲,隨後趕忙催動法力揮散掉身上的氣息。
“婉娘體貼,為夫愧領。”
這邊剛說完,那邊公孫辛夷手中茶盞便重重落下。
“韓郎這是說木蘭不曉事?”
公孫辛夷向來不知道婉轉。
敢愛的時候,不顧一切。
但是不滿的時候,同樣絲毫不給韓紹顏面。
當然,這是在私室獨處的前提下,在外人面前,她從來只將自己當成了影子。
這一點,從之前在草原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所以韓紹哪敢生氣,只能訕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