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阿骨打下意識回應道。
“我知道。”
這話說完,鐵木阿骨打神志一清,見臺吉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
這才驚覺自己說了蠢話,於是有些羞惱地補充道。
“非是你想的那般齷齪!我……我只是……”
鐵木阿骨打悶聲道。
“夫人很像我阿姐。”
記憶中,阿姐也是這般對他柔聲細語,處處關懷。
只是當初的他沒有力量,無法護住鐵木部。
更無法護住阿姐。
鐵木阿骨打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又很好的掩蓋住。
只是這一切卻沒有瞞過臺吉的眼睛。
“所以呢?你準備?”
鐵木阿骨打聞言,眼中浮現迷茫,而後漸漸堅定。
雖然他沒有對臺吉的問題給出回應,但這番神態變化流露出的答案,卻是再明顯不過。
人總是想要彌補再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哪怕這顯得極其愚蠢。
臺吉沒有去嘲笑鐵木阿骨打的這份愚蠢與自不量力。
他只是弄懂了鐵木阿骨打生出變化的緣由。
‘阿姐麼?’
臺吉心中哼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只要不妨礙主人,鐵木阿骨打怎麼想、怎麼做,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慢條斯理地用桌案上的布帛拭了拭嘴角,然後一絲不苟地正襟危坐,等待韓紹的開口。
而韓紹也沒讓他們等上多久。
目光掃視兩人一陣後,直接便道。
“年節將至,本侯不日南歸。”
“不過此次南歸,本侯就不帶你們回去了。”
這話說完,鐵木阿骨打面色一愣。
而臺吉卻是神色大變。
“主人厭棄臺吉否?”
他一步步走到今日,讓自己越來越像雍人,付出了萬般努力。
可要是一朝被韓紹厭棄,一切渴求、期盼終將歸於虛妄。
韓紹抬眼看著他,直至他臉色發白、神色惶恐,才淡淡道。
“不要妄自揣度本侯的心意。”
臺吉匍匐叩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