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府中姬妾是有。
可要說妻子,自從和雅的母親故去之後,確實未曾再續。
不敢,也怕了。
始畢誅殺諸子,死的可不只是幾個王子,還有這些王子的母族部族。
和雅的母親也是這些部族出身,最終被牽連逼殺。
所以說他對始畢的恨意,不是沒有緣由的。
“小王老矣,也習慣了。”
呼若邪嘆息一聲,隨後自嘲笑道。
“如今只想安穩度日,享此晚景。”
這就想安享晚年?
你這是將努力奮鬥的本侯置於何地?
韓紹有些不滿道。
“可汗正值壯年,何以言老?”
說完,在棋盤再落一子。
白玉棋子與棋盤磕碰的力度,與他的話音幾乎等同。
“可於城中貴種家中折一續之。”
呼若邪舉子欲落的動作一僵,目光直直地望著只有三倆棋子的棋盤,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他的第一反應是韓紹在試探自己,甚至準備誘殺自己。
可隨後便自我反駁。
因為沒必要。
現在的局面盡在韓紹掌握之中,想殺自己,早就殺了。
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畫蛇添足。
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通韓紹這麼做的用意,故而舉棋不定。
“可汗,該落子了。”
一旁侍立的阿保機,小聲提醒道。
呼若邪這才如夢初醒,慌忙落子。
韓紹望著他白淨的臉上浮上一層虛汗,蹙眉道。
“可汗何以如此懼怕本侯?”
“你乃和雅生父,本侯長子外祖,有此血脈連結,當以誠相待。”
“你說是也不是?”
呼若邪連道。
“是,是,是。”
見呼若邪額間虛汗不減,韓紹有些無奈,索性直言道。
“城中貴種需要安撫,可汗當為之。”
之前砍在這些王廷貴種身上的刀子太狠。
與各部族奴軍構築的另一方勢力間,力量有些失衡。
需要呼若邪平衡一二。
呼若邪聞言,再見韓紹神色認真,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