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要用手中刀鋒,告訴他們!”
“寇可往!我亦可往!”
“自此以後!攻守異形了!”
“本侯長刀所指,皆為雍土!”
“目光所及!皆為我大雍之臣妾!”
歷來豪言壯語,最能鼓動人心。
過往作為鎮遼將主的公孫度,雖也能號令萬軍,可他憑藉的卻是一場場赫赫戰功不斷積累的莫大巨大聲望。
而韓紹此獠往往嘴皮子一掀,便足以讓人忍不住抽出刀子跟在他身後嗷嗷叫地往前衝。
這一點,跟著韓紹一路走到今日的陷陣老卒感受最是深刻。
可儘管這些車軲轆話,他們已經聽得太多,此刻再次聽來卻依舊熱血沸騰。
不但沒有厭煩、乏味,反倒是激起了他們對那段跟著君侯縱橫於萬軍之中的懷念與驚世豪情。
“威!”
“威!”
“威!”
三軍振奮,仰天大吼。
一道宛若龍吟的巨大聲音,遙相呼應。
而後化作一道黑色殘影跨越虛空落在韓紹面前。
韓紹一步踏出,已經跨坐在那頭身披鱗甲、頭角崢嶸的異獸身上。
手中的睚眥,已經不知何時換作了那杆遍佈密鱗的鋒銳龍槍。
烏騅長吟,腳踏虛空。
韓紹向著下方垂下目光,望著那些統御鎮遼重甲營的將領道。
“此次大軍出征,這後方就交給諸君了。”
草原廣袤,就算有修為在身,重甲步卒行動也相對遲緩。
所以此次北伐,韓紹只帶騎軍。
至於鎮遼重甲營的將士卻也只能委屈他們守備後方了。
這些都是這兩天已經商議決定好了的,重甲營的這些統將雖然覺得有些可惜,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當即抱拳躬身,應道。
“君侯且去,家裡有我等守著。”
“但有差池,勿需君侯責罰,我等提頭請罪!”
其實真要讓重甲營的將士隨同出征,他們也是有心無力。
先前那一戰無論是冠軍城這邊、還是廊居城都是以守城為主,是以重甲營傷亡極大。
特別是被調往廊居城那邊的七個地字營,基本已經都被打殘了。
此戰韓紹不帶他們,反而對他們是一種無言的體恤。
他們這些視士卒為子侄的老將不但沒有絲毫怨氣,甚至心懷感激。
韓紹聞言,微微頷首,不再多說什麼。
心念一動,座下早已通靈的烏騅,已經腳踏虛空,落於中軍軍陣之前。
口中呼喝一聲。